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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进来,打破僵硬可怖的氛围,但见他恭敬地引着身后一紫袍男子入内,其人长身玉立、高挑瘦削,紫袍官服着身衬得肤如白玉,革带勾勒出劲瘦腰身,托出修长双腿。再看他脸覆精巧的铁面具,遮住半边脸,却也能瞧清其五官深邃,眉似远山,眼若琉璃珠,轮廓清隽俊美,兼之通身疏狂不羁的气质,浑不似凡尘人物。
“臣霍惊堂拜见圣上!”
来人正是临安小郡王霍惊堂。
元狩帝见到霍惊堂,铁青的脸色稍缓和:“子鹓,你过来看看。”
大太监将起居舍人记录前因后果的折子递给霍惊堂,后者接过,一目十行。
“如何?”
霍惊堂合上册子说:“开科取士,举荐拔擢,关乎社稷稳定,关乎大景百年、千年基业,是重得不能再重的事。需用重典,震慑宵小,杜绝徇私舞弊、私相授受之人,方能固我大景盛世根基。”
“说得好!”元狩帝面覆寒霜,显然早有定夺,只等有人提出重典纠察,当即做出决定,指着主考官礼部尚书、同考官礼部侍郎及一干作弊考生:“押入大理寺,等候查证。其他相关之人自今日起不准离开贡院,随时配合调遣问话。子鹓,擢你为大理寺卿,负责调查科举漏题一案,三司任你调遣,两府主动配合,不得干预!”
“臣领命。”
被点名的考生、考官闻言瘫倒于地,此时中举考生中有一人蓦地抬头,满目惶恐担忧地看向他的父亲,即牵扯其中的同考官礼部侍郎。
如赵白鱼在场,必能认出他就是师兄陈芳戎。
百官出垂拱殿,三两成群,商谈科举漏题一案,唯霍惊堂一人当先,目不斜视,很快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眼见小郡王的身影走出视线之内,太子左右官员说道:“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一心媚上,竟还能博得直臣的好名声。”
“噤声!”太子呵斥,却无下言。
旁余人见状,心知太子不喜临安郡王,因那人就如茅坑里的臭石头,无论如何示好拉拢也不回应,偏圣上极信任、偏疼他,导致一众皇子们都不喜临安郡王。
赵伯雍此时经过,淡声提醒:“小心口舌忌讳。是圣上亲口夸郡王堪为直臣。”
刚才骂人的官员唰一下惨白脸色,向着延福殿的方向不停拱手。
太子追上赵伯雍问:“宰执,不知五郎近来可好?”
赵伯雍:“太子问的是我儿钰铮?”
太子:“自然。”
赵伯雍:“钰铮是四郎。”
“啊对!”太子失笑:“险些忘了钰铮如今是四郎——过几天有场击鞠,赛后彩头是匹塞外骏马。我记得四郎击鞠技术全京都最佳,也最爱骏马,而且他个把月前在霍惊堂那里受气,正好用这彩头为四郎去去霉气。”
此时三郎赵钰卿和秦王从后头走来,秦王主动攀谈:“霍惊堂为人古怪,脾气暴戾,四郎定是受惊不少,我再添一柄玉如意、一株珊瑚做彩头,让四郎开心些。”
赵钰卿:“爹,这是好事!四郎闷府里也有一个多月,不如出去玩玩,免得心情郁结闷出病来。”
提及小儿子,赵伯雍便神色缓和:“四郎同意便是。”
太子和秦王同时说:“四郎肯定高兴坏了!”
言罢,互相对视,都有互别敌意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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