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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解情况,以便在舞弊案爆发前有所准备,不至于现在两眼抓瞎。
“先把府里的人召集起来,一个个盘问。大理寺牢狱那边有我认识的人,我可以请他帮忙照顾恩师,顺便探点消息。你现在不用太着急,别掺和进这件事,先避嫌守义。我看了你的名次,还好不是一甲,但也够扎眼了,小心被拿去做文章。”
一次两次殿试,陈芳戎都在二甲前排,足以证明他实力,可眼下实在是无丝有线,嫌疑太大,没文章也能做出文章来,到时反而成为打倒恩师的工具就不妙了。
自父亲被卷入舞弊案之后就四处求人,昔日同窗、父亲学生,和父亲交好的朋友,不是推辞就是不敢插手,更甚直接闭门谢客,陈芳戎心口里的傲气早被磨得所剩无几,内心渐渐滋生出阴暗的情绪。
平日道德仁义、尊师重道等大仁大义的好话挂在嘴边,真到紧要关头,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反而是他最看不起的人,他打心眼里认为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赵白鱼,听闻消息,不顾禁军巡逻,连夜赶来,不做无谓的安慰,而是为查清真相,有条不紊地行动。
陈芳戎阴暗的情绪被驱散些许,低声说:“谢谢。”
“别说这些。”
他记得原著科举舞弊帮太子打压秦王党——等等,跟太子有关?
赵白鱼想起两个月前在陈府后门门口撞到的妇人,当即问:“你父亲认不认识东宫里当差的女人?”
陈芳戎:“我爹跟东宫素无往来,没有交情。”
赵白鱼转头问门童:“我问你,两个月前我交代给你的牙牌,有没有人来拿?”
门童挠着脑袋思索片刻,“没有。”
赵白鱼:“去拿来。”
门童应声,飞奔回房拿牙牌。
陈芳戎问是怎么回事,赵白鱼只道:“有了点线索。等一下你审问家仆就直接问两个月前谁收了钱,放进什么人,再让管家去搜,看谁房里藏了钱。”
陈芳戎照做,匆匆到前厅。
过了一会儿,门童跑回来交给他牙牌,赵白鱼揣袖子里就朝前厅走去,迎面碰到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陈芳戎。
陈芳戎目光森寒:“有人用两锭金子收买家仆偷偷进府,就在科举前三天,我爹刚确定考题的时候!”
“问出是什么人没有?”
“只说是个妇人,其余一概不知。你刚才说牙牌……是东宫宫人?和太子有关?”
赵白鱼没说,陈芳戎明白他不想透露太多,言多必失,容易节外生枝。
“负责这桩案子的人是谁?”赵白鱼忽然开口,他此刻想着要不找他的上峰京都权知府帮忙。
京都府府衙、大理寺和刑部虽各司其职,但时有往来,交接一些案件卷宗,也许权知府能接触大理寺那边。
“是临安郡王。”一说完,陈芳戎就想起赵白鱼被圣上赐婚,已是临安郡王的‘未婚妻’。
临安郡王名声极差,谁都知道赵白鱼是替赵钰铮牺牲了。以前不觉得有问题,现在才惊觉赵白鱼这些年过得有多艰难。
陈芳戎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无言。
赵白鱼若有所思:“这身份倒是能用。”
陈芳戎闻言拱手,深深伏腰:“你的大恩大德,季玉他日必报!”
赵白鱼扶起他:“为学莫重于尊师,于情于理,为官为人学生,我都会尽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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