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可我派死士行刺东宫……现在该怎么办?”
“抵死不认。”郑楚之冷漠地说:“两个活口罢了,只要死士身上搜不出来自郑国公府的东西,太子就做不了文章。随便东宫怎么说,反正人证、死士都在东宫手里,行刺也在东宫里发生,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
“再说了,宫内禁军直隶于陛下,每日值班的时间地点都按规定来,我想贵妃娘娘安排刺客的时候肯定避开禁军,实际情况却是禁军立即赶到东宫,这说明宫内禁军有太子和皇后的人。插手宫内禁军,比你派死士进东宫更严重。”
秦王喜上眉梢:“父皇能知道吗?”
“陛下英明神武,没什么能瞒过他。”郑楚之摸了把美髯,同秦王说道:“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做,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这件事!陛下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问罪郑国公府,现如今西北军镇守西北边关,南疆和大夏虎视眈眈,轻易撤不得军,东有突厥,靠我们的冀州军镇着,而近来突厥厉兵秣马,蠢蠢欲动,陛下不会在这当口对郑国公府开刀。十几个小卒私底下买通考官的舞弊罢了,小事一桩,动不到您头上,殿下尽可放宽心!”
秦王目光闪烁:“本王明白了,不会轻举妄动。”
“郑有呢?”
“在马场上。”
“得叫他过来,我还有点事找他。”
秦王点头,招来一个小太监去喊郑有。
***
郑有阴沉着脸走出击鞠马场,抓住一个家仆就问:“找没找到人?!”
家仆苦着脸:“没、没……小的睁大眼恨不得多长两双眼,死死盯着今天门口进来的人,就是没找到那个姓赵的!”
“他娘的!”郑有一把踹倒家仆:“打雁的被雁啄瞎眼,别落到老子手里,定让他死去活来!去,找城里的地痞流氓,把京都府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姓赵的找出来!就说,就说找到了人,爷赏他十条小黄鱼!”
家仆连忙跑去做差事了。
左右大气不敢出,郑有上马,忍不住咒骂:“一回京就要钱,当老子聚宝盆?一个月前才来信要走十万两,现在一伸手就要五十万两,我他娘上哪儿找钱去!”
左右上前建议:“老爷,您还有笔钱存在钱庄里……”
郑有咬牙切齿:“你们俩蠢吗?这当口能用那笔银子?”
左右:“查不到我们头上,事情做得隐蔽,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遇到过更险的,还不是照样平安无事?何况泄露消息的人都被处决,没人能查到钱庄的那笔银子,就算查出那笔银子又如何?都有账本记录正经来路,每一笔都是生意所得,来源清清楚楚,怎么不能用?”
郑有眯眼,有所意动。
非常时节本该小心谨慎,可他现已是入不敷出,赌坊酒楼半个月没进账,上头养着几尊吞金兽,刚才被郑楚之叫去见一面,开口就要五十万两。
别看他在外面风光无限,所有底气来自郑国公府和皇贵妃,进了国公府、见了正儿八经的王公贵人就跟猫见耗子一样,唯唯诺诺,有求必应。
郑楚之逼得紧,授意他勾结外省考官行贿的秦王在旁边看着,没有提示,郑有实在没办法,被左右劝动,终于松口。
“召几个掌柜到钱庄里聊。”
***
“抓到活口了?好,很好,让赵长风审问,务必逼供出指使他们的人是谁!”太子很欢喜,来回踱步,问:“刘氏呢?”
“不见了。”
“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刘氏?!”太子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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