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忿,被为首之人拦下来,他再度道歉并说道:“那女子是明知故犯,还逃狱,异常狡猾,罪行重大,我等追了数日,难免着急些,若是英雄有线索还请告知,我们大人有赏。”
“你们大人?”
“我家大人乃泾州军副军主,泾原军元帅、蕃兵之首愕元帅之子,愕达木!”
“闭嘴!”那为首之人假模假样地呵斥一句,实则紧紧盯着马车。“那女子与我家大人有些瓜葛,我家大人准备抓她去见官。”
“原是如此。泾州愕家军之名响彻西北,我自是闻名遐迩,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赵白鱼掀开车帘露出真容,指着西北的方向说道:“虽没见到人但听到她匆促的脚步声,从那方向跑去了。”
赵白鱼那风姿连在京都府也是少有人能出其右,何况粗犷为美的西北,更难见到这等温润如玉的人,因此一露面倒是令追捕小尼姑的十几人失神一瞬。
片刻后回神,为首之人道谢便带人去追。
跑了一阵,那人忽然停下,招来两人说道:“回去跟踪那辆马车,看他们究竟有没有私藏小尼姑。”
那二人听令返回。
而这头,赵白鱼戳了戳刚才一脚踹飞擅闯之人的霍惊堂,无声说道:少装了。
霍惊堂睁开一只眼,抬手便包住赵白鱼戳过来的手。
赵白鱼抽不回来,无奈地冲箱子说道:“出来吧。”
小尼姑很快从箱子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觑了眼二人,皆是被他们不同于西北的气度样貌惊艳住,回神后便低头道谢:“多谢两位先生搭救之恩。”
赵白鱼:“先说说你怎么得罪愕达木,若是真犯了法,不用等其他人来抓你,我也会送你去见官。但你要是被迫害,我或许能救你。”
小尼姑猛地抬头看二人,的确气度不凡,或许手眼可通天,顿时眼泪盈眶跪下来说道:“求两位先生救救若善。”
赵白鱼伸手扶她起来:“你别跪我,欸,我最不喜欢就是你们老动不动跪人,起来起来。你不起来我不帮你了。”见小尼姑听话地起身,他才说:“坐下,喝口水慢慢说,看你脸色白的,不着急。”
手被捏住,赵白鱼诧异地回头,看到霍惊堂比划口型:怜香惜玉。
赵白鱼轻拍了下霍惊堂的手背示意他别闹,后者挑了下眉,把玩着赵白鱼的手指,压根就没有要闹的意思。
小尼姑道谢完,喝口水缓过气来,便将她遭遇的事情娓娓道来:“我原是泾州人,住在蕃族和大景人混居的地方,那儿生户比较多,治安不是很好,常有山匪下来劫掠牛羊和女子。我十三岁那年险些被掳走,爹娘便将我送到山上的尼姑庵。因山匪多是蕃族组成,十分信佛,倒不会去劫掠尼姑庵,到我十七岁时,随师傅下山遇到愕克善元帅之子愕达木。他非要纳我为妾,还想强抢我进府,好在师傅告官及时,那泾州知府便把这件事捅到愕克善元帅那儿,愕克善元帅大怒,责令愕达木不准强娶我,而泾州知府则判我还家。”
赵白鱼有些诧异,这样看来,那愕克善和泾州知府也算明理,怎么天都寨一役却能丧尽天良枉顾一万将士的性命?
霍惊堂在他耳边说道:“愕克善信佛,泾州知府蒙天纵于小节上无大碍,治府能力还行,但军事上不懂,大节有亏,为人迂腐了些。”
赵白鱼懂了。
愕克善不是明理,而是太信佛,不允许有人劫掠尼姑,冒犯神佛。
小尼姑脸上带泪地说:“我的未婚夫……他叫索桑吉,是蕃族人,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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