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平静。
林招云不敢再去看猫眼,害怕看到什么。
别墅内一片安静,窗外刮起大风,吹得玻璃咚咚作响,林招云颤着肩膀,不知过了很久,他也不知外头还有没有人。
因为不是变格副本,所以一定是人。
但并不因为是人,林招云就不害怕,反而更加毛骨悚然。
这个人,就藏在他的身边,就在这个剧组里。
外头的风逐渐停歇,屋内一片安静。
林招云鼓起勇气想要再去看看,却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咚咚声,十分富有节奏感。
别墅门板是老式的那种,几秒钟后,林招云意识到,那是有人胸腔贴着门板,传来的有力心跳声。
还没走。
或许还在往里看。
但林招还是知道的,猫眼无法往里看,最多看到一些虚影。
林招云哆哆嗦嗦地去翻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一个演员的电话都没留,连剧组人员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林招云搬了床头的雕花红木复古床头柜抵在门板上,直到十分钟过去,林招云想到什么,慢慢地匍匐下去,去看门缝下面。
没有脚。
林招云骤然松泛下来,顺势就瘫在玄关边,霎那间眼泪也跑出来些,脸上湿漉漉一片。
即使房间内开着灯,但依旧无法减缓那种恐惧感。
投资商为了营造复古感,这些家具据说都是老的,雕花木床大红绣被,淡淡的灯光打在深红的床帘上。
从简宴西那里回来就已经十一点多,现在墙壁上的时钟刚过十二点,离别墅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一幢损坏了的老钟楼。
前几天还没有注意到,昨天坐在棚外读剧本时,才隐约看见。
据说找人去修,看来修好了。
十二点准时钟声响起,远远地传来模糊“咚、咚、咚”的声音。
深远悠长。
林招云把房间的灯都开得亮亮的,又将床边的一把小凳子抵在门上,随便冲了个澡,就钻进被窝,用被子包着脑袋,只剩下一双乌溜溜颤着睫毛的眼睛,眼角还挂着一点水渍,湿溻溻的眸子紧盯着房门。
外头的风又开始刮,就像是要将别墅拔地而起那样,玻璃窗不住作响,连床顶上的红绸纱都微微晃动起来。
有一种中式的诡异,让人很容易地就想到那个像是戏剧脸谱的面具。
他更害怕,连脚尖都不敢伸出被子外,最后,他打开了音乐,放了一首小学生广播体操,才稍微舒缓下来些。
终于,在那么一个愣神中,身体一松,漂亮的小脸歪到枕头上,沉沉睡过去。
隔日一早,外头常务后勤敲门喊他吃早餐。
林招云睁着眼缓了一会,才逐渐清醒,紧跟着就感觉到太阳穴一阵裂开的微疼,宿醉的结果。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问昨晚有没有其他人被敲门。
住在同一号楼的工作人人员都表示睡得很熟,没有听到。
第二层楼是导演和演员专属,但说来也是奇怪,林招云去回想,自己竟只知道简宴西的房间。
这幢楼设计得很奇怪,雕花红木栏杆,每个人的房间门都藏在走廊后面,而走廊四通八达,容易迷路。
每一个转角有一件艺术品,摆在雕花脚凳上的佛像,全都是半合着眼,悲天悯人的神情。
其实仔细看还是感觉有些恐怖的。
“林老师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我看您回去时有些上头了,说不定就是做了个噩梦,闻老师偶尔也会。”
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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