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流程走完后,法官才道:“请原告当事人律师陈述诉讼请求以及所依据的事实和理由。”
江柏年根本没有请律师,由郑淑美本人开口道:“法官大人,我们的诉求很简单,我们要求江岑昳归还江庭子公司的所有权。江庭子公司并不在江燕的遗嘱名列范围内,而且这些年是由我们亲自管理的。不论是盈利还是后来的物业置办,都是由我和柏年亲自劳神所得。他一句话说要走就要走,这不符合法律规定,他这完全属于抢夺他人的劳动果实。”
法官又问了一句:“以上诉求是否有所佐证。”
郑淑美立即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说道:“有,有我们这些年的盈利流水。”
说完她便把那文件袋,呈交给了工作人员,并转交给了法官。
法官接过那个文件袋,打开后却先是皱了皱眉头,片刻后却又迷茫了一下,随即便继续cue流程。
这回轮到朱丽来陈述了,她准备的资料非常充沛,足够证明江庭子公司在江燕去世后便一直在闲置。
所谓的盈利,也是江燕所置办下的那些物业,甚至连领导层的员工都不曾换过。
只是把原来的总部旧址搬迁到了新址,但是那个新址也是江燕所购置的。
然而法官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把资料放到了一边。
江岑昳瞬间就觉得不对,他打断了法官的流程,礼貌道:“法官大人,您确定你不需要看一下吗?这些资料都是关键证据,如果不看的话可能会错过一些关键线索。”
法官皱眉看向江岑昳,在他看向江岑昳的瞬间,眼神又显现出了几分迷茫。
仿佛如梦初醒般,立即打开了资料,一一摆在了自己面前。
而且在看到郑淑美拿上来的证据后,很明显隐含着怒火。
江岑昳的眼中也透出了狐疑,小声对朱丽道:“您有没有觉得法官大人有点不太对劲?”
朱丽也点了点对:“看上去确实不太在状态,但眼下还没出什么岔子。”
江岑昳点了点头,心道可能就要出岔子了。
这本来也是个简单的案子,证据和一应证词都是充沛的,哪怕到最后肯定会判江岑昳赢。
法官也不需要走太复杂的流程,只是简单对照了一下便打算宣布江岑昳胜诉。
因为各种证据都一目了然,甚至都不到诉讼的地步,随便一个律师都能简单处理。
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说还是父亲起诉儿子,说起来也是好笑。
法官拿起法槌,刚要宣布,便听郑淑美打断了法官的发言:“法官大人,您已经决定了是吗?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法官其实心中很恼火,但是身为司法人员,他还是十分彬彬有礼的说道:“法律规定该当如此,请接受现实吧!”
郑淑美却突然大声道:“法官大人,律法无外乎人情啊!”
江岑昳:……
这情况有些眼熟啊,上次连续说三句话的人,此时坟头草已经及膝深了。
如他所料,被下了心理暗示的法官眼神又呆滞了几秒,法槌眼看就要落下,江岑昳却提高音量道:“法官大人!您说的对,我觉得您应该按照自己的本意来宣判。”
而法官刚刚的迷茫却仿佛错觉一般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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