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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他的生日party了。
严一维不惯和人寒暄,他不喝酒也不跳舞,却背景强硬,身资雄厚,是近年冒出来的新秀。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是什么背景,一来就侵吞了许多资本,从虎口里抢食吃。近来,他又和陆家杠上了,两边从开春起就打得如火如荼,媒体喧喧嚷嚷,闹得人尽皆知。
严一维做人也极为棒槌,陆元丰一会没看着的功夫,他就从自助餐桌上拿起包子吃起来了。那顶白色礼帽被他扔在了后面沙发上,高高大大的人霸着桌子狼吞虎咽。
他不和人说话,别人也不敢来惹他。陆元丰看他朽木不可雕也,便也加入那交际丛中,不管他了。
严一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望向楼上那个弹钢琴的身影。
那琴身通体黑色,泛着光泽,能照出人的影子。琴里叮叮咚咚地流出许多声响,也听不懂到底在弹些什么。而坐在前面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穿着一件黑色小绅士的礼服。板板正正,又漂亮又好看,就像是天上降下来的天仙儿。
头顶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大概是弹烦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奏着调子,琴的声音就变得很难听。而即便是再烦躁,他也仍旧老老实实地坐在琴凳上。
手指修长,脸庞圆润,柔顺的头发搭在耳边,眉睫长得在光下都能看到纤细的绒毛。白的雪白,黑的乌浓,良好的教养让他即使蹙眉都泛着股古典的美感。
如那西子捧心一般,忧郁是美,烦躁是美,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和高贵的美。
他遥遥地望着那个美好的影子,被光笼着,美得像要化掉。
严一维看了他大半日,把桌上仅剩的那个包子吞了下去。
弹到最后一个音,那男孩站起来向台下鞠了个躬。陆先生陪在他身边,向所有人炫耀似的握住了他,带着向台下示意。
那男孩和陆先生站在一起,倒很有了美丽青年的样子。烟火砰地一声燃烧起来,他在陆先生身边说着什么,忽然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而陆先生恰好将他搂在怀里,捂住了耳朵。
“生日快乐!”
严一维听客人们如此道贺道。
原来,这就是陆家那个“宝贝”。
陆雪羽被贺云声拉着在卧室里看了一些“好东西”,脸红耳热地心怦怦跳。他还从没有看过那些,这世间怎么有那么羞耻的东西。
他和贺云声一起趴在床上看着,贺云声注视着他紧张害怕的样子,两只手捂着眼,想看又不敢看,从缝隙里往外瞧。
待看到刺激处,他惊讶地叹了一声!双目怔怔的,整个人都僵了,彻底忘了遮掩,手指落在了唇边。
他傻了,贺云声却看着他雪白的手指搭在了嘴唇上。嫣红的嘴唇,丰润的、盈泽的,牙齿咬在了唇瓣。雪白的手指那么纤细修长,贺云声心扑通扑通地跳,也看傻了。
他说道:“阿雪,你好美……”
陆雪羽小鹿般湿润的目光望向他,房间里暧昧又沸热,两人俱都被这巨大的磁场震撼着,目光拔都拔不下来。
贺云声无声地靠近,靠得不能再近,目光下垂,在那可爱圆润的脸庞香了一口。
“你干什么!”
陆雪羽惊骇地退后。
贺云声笑嘻嘻地:“我亲你啊。”
陆雪羽道:“你怎么能亲我呢!你不能亲我呀!”
他几乎快哭出来了。
贺云声仍旧笑道:“亲脸有什么关系?咱们俩谁跟谁啊?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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