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严一维好像没什么痛觉一样,依旧轻而易举地将他拖到了床边。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陆雪羽凛凛地发着抖,瞪着眼望着他。
他已是绷到极限的一只小兽,然而听到绑在床上,还是让他打了个冷战。
他颤颤发抖地缩到了床底下。
严一维看了一眼床底下的小兽,从冰桶里拎出另一瓶酒给他。
“喝。”
陆雪羽对酒没什么好印象,上次他就是喝醉了被他得逞。他是死也不肯再喝一滴的了。
然而严一维从床上阴冷的声音对他道:“你不喝,我也可以给你灌进去。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帮你喝?”
陆雪羽悲苦地只想流出泪来,他拿着那只瓶子,瓶口里冒出冷气来,闻着像是香槟还是什么。他硬着头皮当自己无知无觉灌了一口,严一维垂下目光也跟着喝了一口。
他在外面话少得可怜,可是此刻他却想和他说说话,随便说点什么。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能说什么?他发现到最后他也是无话可说。他望着自己今晚沾染了血的手,只沉默地灌着酒。
他不光自己喝,他也逼着陆雪羽喝。
喝醉了才是他的陆雪羽,才是他想要的陆雪羽。乖巧的,肉滚滚的,他可以沉沉地压在他身上,埋在他的脖颈,好好地睡一觉,摆脱那些鬼祟的噩梦。
然而陆雪羽始终提防着,不肯多喝。
严一维盯着他,陆雪羽漆黑的眼瞳正好抬头。两人在烛光里蓦然相对。
严一维看到了那一小段白皙的脖颈。
他不想装了,他来到这房间里做什么他不明白吗?他就是要来放松,要来猎杀猎物,享用他。陆雪羽脑子里警铃大作,还没有来不及跑就被男人抓着脖颈从床底下拖出来。
烛光晃得愈发激烈,陆雪羽惨叫着,被男人撕破了衣服扔到床上。
他两手被捆在床头,压在床上无法撼动。烈酒不断地被灌入他的咽喉,陆雪羽不停地吞咽着,吞咽不了的就流到了床上。
他眼泪不停地掉,被男人拉着起来。
“你自己喝。”
陆雪羽麻痹地呆呆坐着,他不想,也不可能承受。但严一维吼一句,他便颤一下。他怕极了那溺水的味道。
他被逼无奈地流着眼泪,因为预知到接下来的恐惧,不如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地好。
他猛地抱起酒瓶不停吞咽着,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知觉的动物。
这种亲手杀死自己的感觉比被迫更令人痛苦,痛苦得他浑身都要裂开了。一双红眼睛瞪着严一维,他已是有些恨他。
他再揉圆搓扁,是个弱小的动物,也有几分泥人脾气。
狗急了也能跳墙。
他吞咽着那些酒,如同吞咽着毒药。他把自己一丝一丝地杀死,灌完了一整瓶烈酒。他挺尸似的,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严一维浑身发烫,这是他所熟悉的陆雪羽了,是他拖回来想藏起来的陆雪羽了。
他扒了他的衣裳,轻轻地颤抖地吻在他醉香的耳畔。
小家伙浸泡得像个酒瓮,泡透了,绵绵不断地散发出一些香气来。
他先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的猎物已是瘦了许多,脸蛋上却依旧是有点肉的。
他身体发着抖,激动地发狠地咬着他。
在严一维为猎杀猎物而激动颤栗的时候,陆雪羽贴着他的耳朵轻轻道:“你以为你真的得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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