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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要无情地跟着人跑。
既然都要跑,那又还有什么区别?
保镖们将陆雪羽扔进一个黑洞洞的房间,这不是卧室,这是地下室!
陆雪羽惊诧地望着那扇幽闭的门,几乎就是浑身颤栗,害怕极了!
“你如果还把我关在这里,你不如一刀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怒火更炙。
“你敢,你当然敢。但是你就算把我关死,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一句话不会和你说,一眼都不会看你。你若是不信,你就试试。”
陆雪羽退到墙边,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架势。
严一维看着他那避如蛇蝎的架势,内心更为焦灼苦涩。说不出是难受还是绝望。
“所以顾青临就可以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你跟他跑?”
“你跟踪我?”
陆雪羽瞪着他,他真是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的自由?还跟踪我!你还敢提顾青临,如果不是你,顾青临会被逼得不敢见我吗?这里面没有你的半分缘由?顾青临再不好,也比你强无数倍。他起码不会关我,不会欺负我,不会跟踪我!不会像一个小人每天控制着我的自由,监视着我的行动!让我无时无刻不忍受你带来的屈辱!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我恨你,我恨你们!”
他终于说出来了,他终于敢说出来了!
“你恨我?”
“对,我恨你!你让我没有爸爸,没有家!我恨死你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你想得到我,除非我死!”
他拔下地下室窗棂上一颗钉子,手被铁钉划破在所不惜,将那颗钉子逼向自己咽喉。
他说道:“你是想要死的我,还是想要活的我?”
落到这一步,他们再也没有丝毫退路!
“好、好。”
除非他死。
严一维从地下室走出去,望着外面的天,天黑得不能再透了。木雕和母亲,从来没有回来过。他后来,给自己又造了一个心爱之物,这一次,他也不会回来了。
生命就是一次接一次的失去,谁也无法阻拦。过往的伤痛,刺进去的,再也没有拔出来过。
严一维走入深夜中,陆卓英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从园里出来。冷峻的面孔,如墨如刀,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雨夜。
他很欣喜,严一维终于回到了他该有的位置。他们都是这样残忍的一对野兽,从不配做人。
陆卓英扔给他一把枪:“走吗?”
严一维将抢握在手里,上车:“走。”
他们一起奔向黑夜,融入黑暗。然而那一晚,智者千虑也总有一失,高继明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两方猝然交火,严一维在混乱中中枪!
陆卓英抱着一身是血的他从港口仓库逃出,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他这样从来不哭的人,眼泪夺眶而出,不住地掩着他冒血的伤口,哭得泣泪不止。
身后是乱枪射来的追兵,两人跳上一辆车。强横的保镖穿过枪林弹雨,严一维还在坚持地道:“回红园……”
“就是他跑出去,暴露了我们的行动,你还要回去!”
陆卓英恨得几乎喷血,他一边亲自开车,一边伸手捂男人的伤口。身后的保镖没了声息,两人一起从仓库闯出,坠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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