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在上完上午课程的时候,他就想回家了。
想到要在这里呆一天,那简直就是噩梦!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他眼巴巴地待在楼层的围栏前,从中午就开始等严一维。
他一天都没吃饭,也根本无从考究自己还得不得体,学校的课还上不上得下去,他只一心一意地等严一维。
他盯着那个学校门口的方向,渴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趴在围栏上,老师让他上课他都不上了。老师见劝不动,只能让他呆在这。
他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楼梯栏杆上,望眼欲穿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知道的是,严一维也根本就没有走远,他不放心,就守在学校门口等着接他。
武安和吉普车也都停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
半山别墅的校园透着一股寂静。
傍晚辉煌的落日终于染了一丝金边在山墙,忽然,陆雪羽忍不住了,疯狂地就往楼下跑。
他的帽子飞走了,他的衣裳飞了起来,他本来想跑到学校门口离得那人近一些,却没想到,他跑啊跑,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那个戴着帽子、一身戎装的人就转了过来。
他在辉煌的落日下面对着他,他们之间仅仅隔了一米!
他甚至还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煎熬的等待,和悲苦的妄想,就那么直接等到了他。
陆雪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跑得脸红心跳,跳得惊天动地。
他对他道:“你没走啊?”
严一维道:“不是要接你。”
陆雪羽对着这个人只想要捧腹大笑,笑得弯了腰。他眯起眼睛,在落日下笑着抬头看他,被严一维拿着帽子扣在了头上。
严一维的帽子比他的是大一些的,盖住了他的眼睛,笑意却从帽子底下流了出来。
严一维扯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吉普车上。
上学的事,还是回头再说吧。
陆雪羽从回忆里出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
墙上的钟已经到了两点半,他竟呆坐了一夜。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躺到了床上,抱紧怀里那只枕头,还是有些睡不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如滴漏一般,浸湿了整栋楼,将他也泡在了里面。
他感觉浑身发冷,缩在了墙边。
忽然楼里有了一点响动,外面有汽车回来的声音,有人说话和脚步的声音。
他起先还听着,后来越听越没有了声响,似乎有什么人压低了声音。
他忍不住心里的焦躁,蓦然起身,披着一件睡衣悄悄走了出去。
严一维扶着醉了的陆卓英进楼,武安要过来,他没让。陆卓英今晚一直在帮他挡酒,往常也是这样,他对那套应酬的规则无动于衷,他只出面,陆卓英则长袖善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应酬的事他来。
今晚也是这样,他们去了,公司没什么事,而是当地的一个大佬叫他们过去吃饭。
他都要叫那位先生叔叔,更不用说陆卓英。两人陷在里面,很难脱身。多亏了陆卓英,低得下头,多次帮他挡酒,化尴尬于无形中。
于是陆卓英便醉了。
在车上的时候,陆卓英便吐了一次,下车又吐了一次。
他歪在严一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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