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再次注意到了时蔚然耳垂上的那个小小的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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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洞是为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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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彧的话复又在他耳畔响起,乌烟瘴气的难听。
沈袭京皱了一下鼻子,骤然间觉得室内的空气闷极,他撒开时蔚然,潦草的换上鞋,又拿了终端机,摔门而出。
大白天的,时蔚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聊着聊着天就睡着了。
可能真的是床铺太舒服了吧,他懒懒的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滑落,被他压在手肘下面。
时蔚然顿了顿,慢慢的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他的被子。
被子是干净清洗过的,上面有着淡淡的薄荷味,让时蔚然想起了那天在沈袭京身上闻到的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
沈袭京给他盖被子?!
就离谱。
时蔚然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室内又是空空如也。
真行,又跑了。他低声自语。
看了眼时间,傍晚时分,差不多该到饭点了,时蔚然遥控着窗帘拉开,发现楼下几层楼旋转到了十字形的角度,壮观至极,49层的走廊尽头,一个油头粉面的男生站在那儿,正一眨不眨的看过来。时蔚然不以为意,跳下床将被子叠好,去浴室洗了把脸,回来时外面楼层角度又变了,49层转至平行位已经看不见,随之能看见的是45层。
但那油头粉面的小男生竟然又站在了45层的走廊尽头,仍旧死死的盯着看过来。
时蔚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强势窥探的感觉,于是他把窗帘又放下来了。
一来二去的折腾完,时蔚然还真有点儿饿了,他揉了揉肚子,预备去餐厅觅食。
换好衣服开门,时蔚然差点儿没被下一跳,那一直在楼下某处激情窥视的家伙居然闪现了,此刻就杵在他的宿舍门口。
你哪位?时蔚然道。
我叫李星满!战训学院二年级!你师兄!那油头粉面的小子抻着细拎拎的脖子嚷嚷道。
「师兄」这个称谓,时蔚然原本是很不想承认的,毕竟这小子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给自己当「师兄」总觉得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但是「师兄师弟」似乎是首都星高校里面高低年级学生之间的某种惯性称谓,时蔚然纵然不喜欢,也跟自己说要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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