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仰头,纤长脆弱的睫毛落下细小的冰晶,她木然地看着色彩美丽的磨砂玻璃,眼神渐渐苍白。
这就是失去。
是两人走到终点,是诀别,是永远不可挽回。
是再也不能握的手,是再也无法碰触的温度。
是再说多少遍对不起也无法改变的结局。
这些菜,你不尝尝吗?
司珥殷红的唇间仿佛溢出甜甜的血腥气,她的声音虚弱暗哑得像是雪天疲惫至极的旅人,却美得让人心碎神往。
好还是不了吧,商令珏从小盒子里,拿出那枚翡翠戒指,放在手心垂眸细看。
碧绿色的翡翠反射着迷人的色彩,优雅温润。
司珥,戒指还是给你吧,商令珏站在司珥身边,轻轻捻着戒指,放进了司珥手心里,它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翡翠戒指静静躺在司珥瓷白的手心,碧到发乌的翡翠,突然从中间的一条小缝整个裂开。
商令珏,它碎了,司珥神情依旧清冷如月,握住戒指的指尖隐隐发白,女人的声音愈加颤抖,仿佛风中落下的枯叶,我们该怎么办?
就这样吧,碎就碎了,只是戒指而已,换一个就好。
听到这句话,司珥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微弱的东西,倔强地闪动,最终熄灭了。
她们头顶的珐琅吊灯依旧璀璨明亮。
商令珏感到右心口升腾着熟悉的疼痛感,她尽量冷着一双眼,不断告诉自己
这不过是人在悲伤场面里,为自己找来难过的感觉。
应景而已。
她和司珥曾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也有过很糟糕的经历。
好与坏都没有忘记,静静地就在那里,任由你想忘记还是想记起。
回忆一直是公平的,尽职尽责,不偏不倚。
是人在使用回忆时总有失公允。
之前的红绳都旧了,万一哪一天断开,把你父母留下的翡翠摔碎了,怎么办?商令珏说话的口吻温柔,她缓缓蹲下,挽起司珥的裤脚,我新学的编织手法,比旧的更好看,我帮你换上。
商令珏的声音很温柔,可是越温柔,司珥却觉得心口越疼了。
精致细嫩的脚踝上,水滴状的翡翠坠子雍容贵气,微光迷醉,撩人心弦。
商令珏手法熟练而轻柔地取下旧的手绳,换好新的上去。
发烫的指尖触上女人微凉肌肤,两人皆是微微怔愣,久久没有说话。
司珥,以后好好听陈言的话,你看你,身体这么差,商令珏低着头给司珥整理着裤脚,让女人坐在了杏仁色的丝绒沙发上,今天和我跑两步都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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