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项影把签到簿收起来,“上课吧!”
项影的课讲理论,照理应该是有桌子椅子,和投影仪ppt,方便他们做笔记。只可惜他们这个校外速成班不伦不类,也不让用人家大学里的教室,项影就这么干讲。底下的学生呢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瞌睡的打瞌睡,项影也不怎么在乎,自己一个人讲得手舞足蹈的。展言一开始还是想跟上,但听着听着实在无聊,一边走神一边环视,感觉好像只有江少珩一个人在听。
东苔则在跟他发微信:“听到个八卦。”
展言扫了一眼,没理他。反正他回不回的东苔都会往下说。
“知道为什么项影沦落到来教速成班吗?”
“他老师就是张念文。”
“前两年进去了的那个大导演。”
“靠山倒了,某些人在学校里都快混不下去喽。”
“你看刚才人江少都懒得搭理他,他还问人家姑姑呢[偷笑]”
展言瞟了几眼,一目十行地把信息看完,然后当着东苔的面把手机反着一扣,锁了屏。
东苔又翻一白眼,小声道:“没劲。”
项影停下来,意外地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什么?”
东苔立刻摆出一个花儿一样的笑脸:“没什么,项老师您接着说!”
展言重新聚精会神,听项影讲课。其实项影也不是每堂课都讲得这么干,他会布置作业下去,让他们回去看电影,看了就能懂他在说什么。但展言每天上午还要去快餐店打工,那家店是卖早饭的,他六点就得到。什么时候能走取决于中午最后一个客人什么时候走,搞得他上课经常迟到,更别说看那些作业了。
但展言挺喜欢项影的,觉得他人很好。别的老师都不太看得起他们,项影不一样。第一天上课的时候,项影跟他们说别觉得自己比不上电影学院的本科生,你们好歹都算是“出了道”,走在这条路上了。那些本科生搞不好毕业了就去直播了。
一句话说得教室里好几个学生脸都不好看——他们也直播。
其实展言也直播,但没觉得被项影的话冒犯,他知道项影是好意。就像展言听他的课,其实也是有意想认真的。
无奈的是,他俩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项影上完课走的时候东苔夸张地做了个头歪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打呼噜的“即兴表演”,演得还挺招人笑。展言一边觉得他也太缺德了一边跟着笑。学生们又三三两两地凑着说话,东苔还想去跟江少珩攀谈,但有人捷足先登,先把香饽饽抢走了。练功房里已经有人准备早退,东苔看着被人围住的江少珩叹了口气,转回来问展言:“颠儿不二丫?”
展言一边摇头一边笑骂他。这速成班的学费都是他们自己出的,好贵的。他今天都少上一节课了,再走不是亏死了?
东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拿他没办法似的,只好重新又在他身边坐下来:“那陈姐问咱们要的那个写真,你准备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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