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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在梦中,他喊了好几声“来人”,都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姬越思索片刻,索性大步上前,揽过青年的腰,俯身以吻封住青年的唇瓣,也封住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言。
青年惊呼一声,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又推拒不开。
只得仰头任他索取。
那些恼人的话语都消失在齿缝,只余下微微的喘息。
直至被吻得双眸泛红,唇瓣微肿,险些背过气,青年才软软唤了声:“陛下……”
姬越脑中一空,将人拦腰抱起。
梦境画面一转,是牡丹红纱帘垂下,烛光映照出两道影影绰绰的人影。
他将人抵在榻上临幸。青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无力地垂下,咬着唇瓣,颤着长睫,脸上泛着红晕。
绘着淡烟流水的屏风在外头竖着,掩去室内水声潺潺。
“陛下。”青年低声哀求着,“……饶了臣罢。”
他轻佻而得意地逼问怀里的人:“现在还敢笑孤童子鸡么?”
“不敢了不敢了。”青年喘着气,“陛下简直是只战斗鸡。”
姬越顿时有种斗鸡胜利的自豪。他满意地抬起青年的下巴,想要给他一个吻,却在看到青年泪眼朦胧的脸庞时身体一僵。
那是卫敛的脸。
随后一声尖锐的鸡啼,惊得姬越从床上坐起。
天光破晓,公鸡打鸣。
……他竟然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到的人竟然是卫敛。
姬越面色阴晴不定。
寻常王族十三四岁就会有宫女为他们启蒙,可姬越当年将启蒙宫女赶了出去,这么多年再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
他向来清心寡欲,莫说召寝,便连自渎都没有过一回。直到二十一岁才第一次做了绮梦,对方同为男子,姓卫名敛。
这也无可厚非。姬越常年接触者只有大臣与宫人。身边那些宫女他一个都记不住,朝上那些大臣他还没那么重口,总不能梦到和李福全做那种事吧。
思来想去,唯有年轻俊美的卫敛是合适人选。
正常情况,孤无需多想。
姬越一边如此安慰自己,一边想下榻唤人来梳洗。天色微亮,该是起床上朝的时辰。
谁知一动便浑身僵住。
亵裤……湿了……
……
姬越坐在床上,陷入迷茫。
更糟糕的是,他的动静惊动了一旁沉睡的青年。
卫敛迷迷糊糊睁开眼,睡意朦胧道:“陛下醒了啊……”
姬越僵着身子:“嗯。”
卫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需要臣伺候更衣吗?”
姬越条件反射:“不需要!”
这一声极为严厉,立时让卫敛清醒了大半。
卫敛定睛一瞧:“陛下昨夜没睡好?眼底怎么一圈青黑……”
姬越别过头:“做了个噩梦。”
对,那是噩梦。才不是春梦。姬越给自己洗脑。
卫敛面露担忧,想要靠过来。姬越一个激灵,怕被人发现被褥底下的异样,立刻将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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