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驶入小区大门,因为夏父之前来过多次,保安处有他的记录,他填写了表格就进去了。才靠近别墅,就听到男人们畅快的欢笑声,酒的香气和食物调味料的味道从风中飘来。
夏父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借钱,看了不少人脸色,内心有点不喜人多场合。但为了家里人,他还是下车走了进去。
“爸。”夏舒安忽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
夏舒安上前几步,伸手理了理他的西装领口,把它叠平后笑道:“没事,我爸好帅。”
夏父不由笑了:“你这孩子。”
被这么一打断,夏父紧张的心又放松了下来,左右这都是他老兄弟的家,不会亏待了自己。
别墅的门开着,从外面就能听到里头动静,夏舒安和夏父两人一踏进别墅大门,房间里原本还很热闹的众人一静,各色不同目光同时投向两人。
夏父无视众人视线,上前道:“老高,你这不厚道啊,回来了都没通知我。”
被叫到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几分难堪,他勉强笑了笑,说:“这不刚回来么?”
“你怎么来了?”
夏父爽朗笑道:“我当然是来见我老兄弟的!”
“啊,哈,对对。”
看着男人脸上浮现的勉为其难的笑容,夏舒安眼底露出讥讽。
刚回来,没时间通知老朋友,却有时间开party。想想也是傻,他这位去“度假”的父亲的老朋友正好是在他爸事情发生时走的,回来也是公司倒闭已成定局,就这样他们还怀抱希望,只能说他爸和上一世的他都太傻了。
“哎,玉蓉,来,快把夏哥带进去。”
一旁正和几位夫人们聊天的女人不高兴地说:“哎呀我正招待客人呢,芬姨,把客人带到里面去吧。”
一个叫做芬姨的女人手上端着个盘子,一脸踌躇,不知道是该继续侍候客人们,还是该听太太话把人领进去。
夏父虽然信赖兄弟,但毕竟是浸淫商场多年的人,两人话语间的推脱支吾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让一个佣人招待他算什么?他就只配被佣人带到屋后面说话么?
夏父当即脸色冷下:“高祥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找你说话都不成了么?”
高祥额头流着汗:“不是,我这不是有客人在么?”
“我就不算客人么?”
“......”高祥不说话了,只是他表情早已说明一切。
周围一圈人都低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夏父的自不量力,夏舒安眉眼微动,并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
他那张脸实在是长得好,白皙而又清冽,脸庞因常年气虚而透出几分苍白,反显得格外清贵。斜长的眼睫在冰冷的眼窝下方拓下一层浅浅阴翳,他看向人群的视线平稳冷淡,唯有目光中的凛冽和睥睨让其中几个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夏舒安冷淡地收回视线,上前一步道:“高叔叔,我父亲与你多年故交。这些年我父亲也对你多有扶持,现在我家落了难,你是打算不管不顾了么?”
夏父大概心里还存着对老兄弟的幻想,也道:“兄弟,我只要你几分钟,都不方便么?”
高祥:“我,哎......”
“——你这还看不出来么?人家是不想招待你这尊瘟神。”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夏父脸色一变。
说话的人是夏父以前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这次公司破产也少不了他的落井下石,两人可以说得上是有你没我的仇敌了。见到来人,夏父猛地扭头看向不敢作声的高祥。
“高祥,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最终还是高夫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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