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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我就不信这玩意还能一辈子缩在房子里。”
等确认人真的走完后,刁川惶然之色褪去,狠狠踢向沙发,旧沙发只是略微移动一点,他的脚却踢得生疼,无处发泄的刁川再次想到了自己的出气筒。
他朝房间走去,房门锁是坏的,他毫不犹豫走进去,抓起缩在床上的女人的头发,一把将人拖下床,掼在地上。
女人发出吃痛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开关一般,瞬间点燃了刁川的怒火,他面色狰狞地对女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像是在捶打沙包,直到女人疯狂求饶,他的火气才渐渐散去。
瘫软在地上的女人伤痕累累,懦弱地蜷缩着身体,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周边街坊邻居以前还会敲门劝两句,现在直接当没听见,这对夫妻可是借高利贷还被人追债追到家中,万一被追债的人误会他们有关系,哭都没地方。
发泄完的刁川往床上一躺,抽出一根劣质香烟点燃,恐惧的神经稍稍缓解,开始思索下一个跑路地点。
思考了好几个地方,只有A市最合适,他和女人曾经在那打过工,对那里也有几分熟悉,听说A市十年来发展势头迅猛,想必追债人在这种大城市也会有所顾忌。
家中钱财几乎挥霍一空,下次怕是连破旧的老房子都住不起了,刁川斜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要不是看她还能照顾下他的生活,他早就踹走她了。
只是手里的钱勉强够一个人的路费,这个女人就留下吧,刁川也不去想她可能遭受的一切,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刁川又开始烦躁,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逃走,他哪需要背井离乡,又怎么会染上赌瘾。
乖乖让他卖掉不好吗。
第二天刁川在家捡了些要紧的东西收拾,准备随时逃跑,谨慎起见,他今天没有出门,即使堵门的人再次离去,他也安静地待在家中装死。
第三天夜晚,他才偷偷摸摸打扮严实,溜出家门,全然当女人不存在。
寂静的黑夜下,四周空无一人,就在刁川以为自己安全之时,阴影处走出几个凶猛大汉,面色残酷又兴奋,手臂上的猛兽纹身清晰可见。
刁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躲躲藏藏多年后,他再次体会到被人围殴的痛苦,密密麻麻的拳打脚踢根本无处可躲,肚子上被狠狠揍了一拳,疼得他胆汁差点吐出来。
这一次挨揍似乎比以前要厉害得多。
“我让你个龟儿子天天跑!”为首的大汉呸了一口,招呼兄弟们再狠一点。
“不让这玩意吃点苦头,他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等刁川像死狗一样被拖着去老大面前的时候,他早已鼻青脸肿,这群大汉揍人经验丰富,知道出手的时候揍哪里会产生疼痛,却又不致命。
真打死了人,钱找谁要去。
混乱嘈杂的酒吧大厅,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着、尖叫着。
端着酒杯的玩客随意瞥了眼刁川,嫌弃地移开视线,继续投入到的火热气氛中。
刁川一路被拖到包厢内,拽着的大汉手一松,他便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被大汉们喊着老大的人,一身黑色皮夹克,脖颈上戴着金项链,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凶狠的眼神落在趴着的人身上,“刁川,你胆子挺大的呀,欠了我的钱,居然还敢逃跑,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么就能天真地以为我会放弃你的债。”
“我、我没有想、想逃跑,我会还钱的。”刁川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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