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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军训都快结束了。”云姝回道。
人员到齐，左边沈衍书正在专心开车，注意到她的目光，询问般看过来，云姝摇头示意没事，再看向后面，陶湘正温柔地看着她。
“湘湘适应的怎么样？”
陶湘自信道：“非常好，那些项目对我来说都很简单。”
再怎么说，她也是接受过非人训练的灵者，虽不能像沈衍书那样开挂保留所有能力，却远超这个世界普通水准。
要说哪里不顺，就是沈衍书这家伙太阴险，故意把她安排在远校区，就算他是真正触及到本源的存在，比她强，也不妨碍她暗骂。
臭老六！死腹黑！阴险仔！
“那就好。”云姝最担心的就是他们适应不了，后来发现沈衍书在哪都是如鱼得水，如今陶湘情况也不错，她终于放下心。
云姝没有问两人过来的方式，心底已有猜测，前段时间她做了个梦，梦中长着树翅膀的书灵再次哭唧唧地飞过来，一本书愣是让人看出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感觉，也是厉害。
连书灵都被逮到，在沈衍书手中受了不少委屈，他突破时空限制来到现实，完全有可能。
总归结果是好的。
吃完饭，沈衍书冷酷将陶湘丢在学校门口，一踩油门，汽车疾驰而出。
招呼打到一半的陶湘：……
离下午军训还有一会，沈衍书放慢速度，想多享受一会两人时光，来到这个世界花费的时间远比想象中要长，过程中他一度产生危险的念头，最后忍下去。
窗户半开，疾驰的风打在脸上，柔软的发丝轻刮脸颊，窗外倒退的景色看起来有些虚假，云姝仰起头，直视刺眼的太阳，眼角浸出生理的泪水。
沈衍书皱眉，升起车玻璃，“有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不要拿身体开玩笑。”
云姝歪头看着他，这一刻，终于有了真实感，漂浮的心渐渐落地。
开学那天，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书中的人如何会出现在现实中，还恰巧出现在校园里。
但那人却跟在父母身后，慢慢踱步走来，俊眉修目，气质出众。
“姝姝，这是你们学校的研究生学长，刚才多亏了他，我才发现还有一个手续没办好。”云父乐呵呵道。
“你好，我是沈衍书。”阳光下，那人弯起唇，一如既往地具有欺骗性。
想到两个星期前的事，云姝不由笑起来。
沈衍书衬衫袖子半折，冷白的手臂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挑眉道：“刚才想看太阳，这会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想到一件开心的事。”
沈衍书不动声色试探道：“什么事？”
这两个星期他明里暗里处理掉的情敌一批又一批，不会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偷偷跑到她面前献殷勤。
“想到你们来到我身边，我就开心的不得了，开心到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在身体里翩翩起舞。”云姝眸中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美丽到不可思议。
沈衍书思索的神情顿住，车子在空旷的地带停下。
云姝看向外面的场景，又茫然地看向他，这里距离学校还很有很长一段路。
车内一室安静下来，沈衍书垂眸半晌，低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抱歉，让你难过了那么久。
他很清楚，连希望都没有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她现在越开心，代表之前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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