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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前赴后继,无论怎么精妙的设计,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也是那种“只差一点点了”的诱惑感让更多人继续研究。
而后者则是因为悬赏金最为丰厚,达到了惊人的五十万里弗尔——毕竟这种技术对于航海来说至关重要,而海上贸易可谓是最最赚钱的行当。
几个世纪过去了,永动机依然没有人研究出来,记载悬赏金的记录单都换了好几拨。
而海上经纬仪倒是设计出来了,设计者钟表匠也领走了一部分赏金。可惜,这种设计对于仪器零部件的精度要求太高,实际使用时总是多多少少有误差。要知道,仪器的一点点误差,在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洋上,最终可能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也正是因此,在巴黎科学院几乎每年都会宣布一批新悬赏并撤掉作废悬赏时,这两个老顽固就这样一同坚持了好几个世纪——虽然现在几乎已经不再有人提交设计申请,这两个悬赏也就更多成为了某种标志性的谈资。
直到这个热闹的夏夜,其中一个悬赏被撬动了。
“能量守恒?我不明白。”安培迷惑地嘀咕道,“如果能量守恒的话,不就正说明永动机可以存在吗?”
他只是下意识地自言自语,这是他整天和自己玩的习惯。
不过,他的肩膀被拍了拍,“你知道牛顿第一定律吗?”
小男孩回过头来,发现拍他的是一位大眼睛的黑发青年。青年笑眯眯地蹲下来,与他面对面平视,“就是那个运动定律……”
“哦,我知道!”安培很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如果不受外力作用,物体会一直匀速直线运动或保持静止!”
“对了!”伏特向他竖起大拇指,“你可真厉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捅蚂蚁窝。”
安培不自在地摸了摸背后的衣角——他现在也喜欢捅蚂蚁窝。
伏特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所以,你看,为什么运动的物体最终会停下来呢?”
安培顿时瞪大了眼睛:“啊——我明白了!如果能量守恒,永动机就不能永动,是因为还有摩擦的损耗。”
“你太棒了,我为你骄傲!”伏特满面笑容地拥抱了安培,而小男孩害羞又笨拙接受了这个拥抱——作为法国北方人,他还不大习惯意大利人这种过分热情的性格。
“来认识一下,我是意大利的亚历山德罗·伏特。”伏特握住他的手。
“我……我是法国的安德烈·安培。”安培像个大人一样紧紧回握了青年的大手。
……
瓦特觉得很尴尬,非常尴尬。
他原本已经在来之前做了各种预防准备——虽然他的第一项专利还没完成审批程序,但他一口气把他所能想到的几乎所有蒸汽机改良方案都抢先申请了专利。
蒸汽机应该是属于他的!那样他才能把完整的专利权握在手中,大规模制造出售时便不用再与别人分一杯羹。
他一直警惕着别的竞争对手,因此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两位法国学者的谣言,还傻乎乎地跟着他们来了法国。太丢人了!
他原本没有资格来这场沙龙,又担心巴黎科学院会排挤他一个外国人,提前说明来意的话会阻挠他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所以还是借与他同来的斯密教授作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的名义向巴黎科学院提出申请,这才得到了入场券。
格拉斯哥大学最德高望重的斯密教授,就在现场目睹了他的窘况!
瓦特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他脸上发烧,想要尽量不引人注意地离开这里,没想到却被人从背后叫住了:“瓦特先生!”
嘶——瓦特感到牙痛。
这声音这么熟悉,一听就是那个被他错怪的少年。他还想干什么?
他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很是沮丧地点点头:“很抱歉,我是被人误导了……我并不是有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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