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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擦掉他嘴角和鼻子下淌的血,再换一块手帕擦他满脸的泪水。
拿破仑终于受不了了,赶紧接过手帕,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谢谢还是什么的话,潦草地满脸抹了几下——结果把血给擦得满脸都是。
好在场面严肃,没人能笑得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啊?!”蓬丹先生怒气冲冲地问道。
别人都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只有阿隆理直气壮地说:“先生,是拿破仑先动手的!他就是个恶劣的小人!”
“住嘴!”蓬丹先生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小子是真的蠢。他看不出来现在气氛不对吗?
可是晚了,陌生的少女已经冷冷地开口:“蓬丹先生,像他们这样五打一,分明是往死里下手,被打断才没能得逞的——按照法律应该怎么处理?”
理事的秃脑门上冒出了汗。
几个学生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法律?法律居然要用到他们身上吗?
“蓬丹先生?”少女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理事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开口:“应该……应该送到警察局。”
“喂!”阿隆怒气冲冲地开口了,“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
安塔妮亚冷冷一笑——她知道他不是路易十五的私生子,那就够了。
“拿破仑·波拿巴先生已经得到王室特别任命,在选送巴黎军官学校的同时担任王储军事顾问。”
亨利耶特过来帮安塔妮亚一起扶起了拿破仑,而安塔妮亚则冷漠地对校理事说:“这几个人故意伤害王储身边的高级官员,请务必向警官说明这一点——王储也会派人跟进此事的。”
在所有人愕然又惊恐的目光中,鼻青脸肿的少年被几人拉上马车带走了。
剩下的人就像是被某种巨大的恐惧定在了原地——所以,那个科西嘉岛来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那个少女,又是什么来头?
此刻的他们已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这一刻起,那个少年的命运已与他们再无交集。
此时,马车上的拿破仑还完全没从刚刚得知的爆炸性消息中缓过神来,估计还有刚才被一顿胖揍给揍懵了的因素,抓住了安塔妮亚的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塔妮亚看着一脸血的少年,头痛地叹了口气:“你先养养伤再说吧。”
……
三天之后,亨利耶特给安塔妮亚带来了《莱茵报》新收到的爆料信。
“宫中知情人爆料,王太子那个不行,王妃欲|求不|满,公然与别的男人厮混!”
里面还列了好几个人——
费尔森伯爵(您要是看见王妃看他的眼神,觉得会觉得这两人一定有故事)。
皇家炼金术师(记得吗?当初大家都因为邪眼而畏惧他时,王妃就有他一起跳了第一支华尔兹!)
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年轻军官,暂时还没挖出更具体的情报。
亨利耶特很是愤慨:“那帮不要脸的小人!骗子!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出来,却耍这种花招,想诋毁您的名誉!”
安塔妮亚倒是对此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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