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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像没有发现他的跌宕起伏,一边系衬衫的扣子一边问:“我还合格吗?”
岑里艰难地把目光从他漂亮的手腕上移开,道:“你谦虚了,你已经让我比别人赢在了起跑线上。”
画周澈这样的尤物他都画不好,那真的是暴殄天物天理不容。
周澈勾了勾嘴角,系上最后一刻纽扣,在突出的喉结下方。
岑里耳根又热起来,心中苦恼地叹了声气,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离春天应该还有很远吧?
两人往食堂走,周澈问岑里寒假怎么过。
岑里说要回一趟妖管局,其余时间就待在家里画画,或者看天气出去写生。
周澈:“那过年呢?”
岑里怔了一下,他们没有这个概念,这是他变成人类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年。
周澈停下来,向他发出邀请:“愿不愿意来我家?”
岑里看向他。
周澈解释:“不是周宅,是我现在的家,我从周宅搬出来后就一直住在青岸区。”虽然舅舅一家都在国外,但蒋家在s市地产众多,周澈母亲留下的资产也在周澈成年那一年正式交接到了他手上。
岑里问:“会不会不方便?”
周澈说:“不会,只有我,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岑里开心了:“好的吧。”
岑里去周澈家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和画具,因为周澈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岑里终于亲眼见到了那个周澈说用来装他曾经的东西的房间,他小时候的猫爬架、猫窝、沙发、奶瓶和铃铛,还有几本相册,都被周澈保存得一尘不染。
“我离开周宅什么也没带,只有这些。”
“但是带出来之后,我也不怎么敢看,就把它们都锁起来了。”
岑里心尖涌出一股很细微的酸和痛,钝钝地,磨在心底最软的地方。
周澈是怎么过来的,当年他才几岁。
岑里自认为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只猫,却有人牵挂了它一年又一年。
他的手握紧,忽然,低了低头,说:“周澈,你现在想见猫吗?”
周澈一顿,仿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岑里说:“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变给你看。”
周澈第一次见到这样主动要求别人撸自己的小猫,手握成拳掩着唇笑了一瞬,又认真跟他说:“岑里,或许是我表达得太少,我还是要再和你说一遍,你和小猫,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对我眼里,你就是小猫,小猫就是你,无论你以什么形式出现和存在,我都会被你吸引,都会很喜欢你,这是注定的。”
岑里听懂了,但还是变成了小猫。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占周澈的怀抱,自从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作为人类的时候他做不到那样自然磊落理直气壮,因为自己的索抱和黏人分明有了变质的嫌疑。
岑里又想起那天在树林里周澈回答任昕的那个问题。
周澈那么快速坚定地回答了“有”,他还有机会吗?岑里心里涌上一阵焦躁。
如此一想,岑里有些沮丧地把脸埋在周澈的颈窝里蹭了蹭。
周澈不知道小猫怎么忽然变得失落起来,以为它是看到以前的物品伤心,便把它抱出房间亲了亲脑袋。
小猫变得有些敏感和黏人,尾巴一直缠在他的手腕上,耳朵也贴着他的脸。
周澈虽然享受它对自己的依赖,但他怕岑里心里藏了事,哄着他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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