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唇角勾出一丝笑,"既然如此,小的告辞!"
*
第二日一早,除了请病在家的卫太傅没来,一向康健的裴確也差人来告了假。
早朝再次到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平时掐红了眼,明里暗里甩刀子的两个小团体难得熄了火。
既然没人要奏,小皇帝问了问北地水灾的治理现状,随后下了朝。
"陛下,"李文忠为小皇帝披上水貂银裘,"是回承乾殿,还是去建章宫?"
小皇帝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去鸿宁殿。"
李文忠诧异地看着陛下,"是。"
陛下的玉辇穿过长长的巷道,停在了鸿宁殿口。
他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更确切一点儿说,是自裴確得宠于父皇,赐住鸿宁殿,他就没来过这里。
门口的守卫侍从齐唰唰地跪了一地,"参见陛下!"
慕容纾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的动作,"他在哪里?"
里面闻讯赶来的鸿宁殿掌事太监田盛匆匆而至,对着小皇帝行了个礼,"奴才为陛下引路。"
他揣摩着小皇帝的神色,"千岁爷昨日回来后就高烧不止,太医院的院判也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奴才给大人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发现千岁爷浑身都被雨雪淋湿了,用手一触……"
"唉……"
他心疼的感慨,"可怜见儿的……这胳膊腿儿啊,都冰冰凉,热水袋暖都暖不过来……"
小皇帝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这小太监夸张。
昨儿自己在马车上睡了,还是裴確抱进建章宫的,他要真是浑身湿透,自己的衣衫怎么丝毫不见水迹?
到了寝殿门口,小皇帝停下了脚步,"你在外面,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是。"
小皇帝推门而入,正对着一幅屏风,金石雕镂,华丽贵气的很,十分符合对方骚包的性格。
绕过屏风直走,正对着一张大床,小皇帝走进,那床上的人紧闭着眼,脸颊一片潮红,确实是生病的样子。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啧!真热!
看来是真的病的挺重的!
"裴卿?"
小皇帝轻唤一声,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他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对方的脸——
别说!裴確这个样子,没有平时那种杀气凛凛的感觉,眉目隽永疏朗,倒还挺好看的!
"裴卿,朕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蹙了蹙眉,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小皇帝见他总也醒不来,正准备离开,"那朕下次再来看你好了!"
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细白的手腕,那手劲极大,像是怕他走了,攥的死死的。
小皇帝吃痛,埋怨道:"裴卿,你弄疼朕了!"
那大手松了松,虚虚地拢住他的手腕,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陛下来看臣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裴卿醒了!"
对方却不接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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