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晚餐的这个短时间休闲的时间,迪兰一边叉着一只大虾子咬了一口,另一手点着手机发邮件。
在他过来了日本之后,他的妈妈美惠女士的短信就变成了不定时的问候,就算他收到后回复也很经常得不到及时的应答了。
但是他还是将今天他莫名其妙多了个父亲的事情跟她说了一声。一直以来迪兰不是没有想过妈妈会和别人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危机感最重的时候在他八岁,勇利离开了底特律回到日本那会。
因为勇利身边最熟悉的男性,虽然知道和妈妈是单纯的同乡关系,但是长时间的陪伴又离开,让迪兰很不适应。
但是在那过后的一两年,他都只看到妈妈沉浸在工作上面的样子,最多带着他又认识了新的伙伴——就是隔着一条底特律河在另一个国度的驰河兰加。
说到驰河家的话,迪兰才急忙将这两天拍下来的,马卡钦的照片给兰加发过去,并且告知这只狗狗叫做马卡钦,而不是叫做维克托。
想了一下,他将自己多了一个叫做‘维克托’的爸爸这件事,也告诉了自己的小伙伴。
在他们吃饭的这段时间,加拿大的温莎市地区时间还不到六点,所以理所当然的,迪兰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回复。
不过他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晚饭已经吃完了。
之后的时间,迪兰被维勇夫夫送到了美奈子老师的芭蕾舞教室,跟着这位完全看不出年纪比宽子妈妈还要年长的女士,做着基础的压腿,以及芭蕾舞练习。
无论是维克托还是勇利,都觉得在晚上的时候不能将少年带回去冰场,不然要么就得收获一只在冰上玩疯最后直接累瘫在上面的小傻蛋,或者兴奋到晚上睡不着,直接影响第二天训练的小蠢蛋。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他们俩不想要的。
于是少年就被安排去做又累又枯燥的陆地练习,而夫夫两人就回到冰场,继续当天下午的编舞工作。
“因为《大海练习曲》基本上的表达感情都是海浪的澎湃,奔腾的感觉,我姑且认为迪兰演绎这个的难度没有那么大。”维克托回忆他之前看迪兰比赛录像时候的表演,点着下巴来到了冰场上回头看自己的恋人,“今天下午我想到的步伐,打算在一进入曲子就开始,你来看一下。”
说着脚下冰刀划开冰面,开始一段从捻转步(注)开始的,快速又复杂的基础步伐拼接,上肢的动作还没有完全设计好,但是能够看出并不会轻松。
“……好棒。”再一次被自己的恋人迷到的勇利不自觉惊呼出声,直到对方停下来,两下滑到入口的围栏处靠着,和他仅剩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才回过神。
“抱歉,一下子就入迷了。”勇利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自己与恋人的距离,“就是……这套步伐对迪兰来说,会不会太难了?”
他没有仔细数刚才维克托的动作,但是这个步伐就算用到高级组的节目里面都没有问题,迪兰才刚刚从高级少年组升到青年组。
“那孩子的滑行基本功非常不错,”维克托想起下午时候迪兰跑进冰场后滑行的样子,夸奖了一下,“也看出来有专门训练步伐的痕迹。”
这在他第一年成为勇利的教练的时候,对方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每当勇利在思考什么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去练习基础的步伐。
说不定迪兰就是学的勇利,也有这样的训练才有现在的滑行。
“……确实挺不错。”同样想起下午撒手没经历的勇利,滑下一滴冷汗,“但是我看他之前比赛,步伐都是定为三级,一上来青年组就给他涨难度的话……”
二级算是常见,三级是少年组里面很好的成绩了。
“那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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