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点发红,只怕是哭过了。
当时季清河只是给她发了消息,温望舒却非常敏感的察觉出了事情。
季清河很少私下和她联系,更别提让她帮忙。看来他实在是不知道和谁说了。一点也不敢耽搁,急忙拿好东西回来。
季清河先是看了一圈,见没有人头微微垂下,似乎有点失落的样子。他慢慢坐起来,迟疑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最终伸手拿了过来。
他紧紧的抓着,眼神有点空洞,看的温望舒有点难过。
没过多久,他打开了带子,强忍着不适仔细地看起来,已经到了现在,他在不适应也必须适应起来,他一再的告诉自己,他不再是beta,而是一个Omega,这些,都是正常的。
可是他的内心就像缺了一块,空洞的很,这些年所有的坚持和努力似乎都成一个笑话。
他想起母亲知道他分化成Omega后眼里的笑意,他很多年没有在母亲眼里看见如此单纯的微笑,哪怕他的钢琴拿了第一名,她也没有那么笑过。
他一直很清楚,母亲十分介意他beta的身份。
爸爸和大哥和他说过许多次,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他们清楚季清河心里的苦,可是妻子(妈妈)就像魔怔一般,她一直都很完美,难以接受自己儿子不完美的事实。
他得到了更多父亲和大哥的关爱,可是这些怎么抵得过母爱?
后来他终于想通,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变成母亲眼里完美的孩子,就这样,也挺好。
可是偏偏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在他不再需要母亲关心的时候,竟然成为了一个Omega,就像他一样。看见母亲眼中的喜悦,他突然觉得,这二十来年,他也像一个笑话。
季清河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别人面前,他一直做得很好,不管是一个beta还是一个Omega。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处理的情况,心底的那些不安失落和难过一股脑的冒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要哭一哭,记忆里哭的情况很少,可是最近发生的频率有点高了。
他拿着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个嗤笑,季清河啊,你有一点可怜啊。
温望舒见他拿着东西不动,她也不敢动。她了解的实在不算多,因为她是一个alpha,家里对于她这方面的教育几乎没有。
季清河没有颓败多久,身上的不适在提醒他。他深吸一口气,动作迟缓地往洗手间走去。
实在是太疼了,他忍不住拧起眉。
温望舒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因为难以忍受而紧紧皱起的眉,他脆弱了。似乎一阵大风来就可以刮走,易碎的就像大姐送给她的小琉璃灯,一个没看好就摔在地上碎的稀巴烂。
季清河现在的感觉就和小琉璃灯一样,似乎温望舒不看仔细一点,就会碎掉一样。
她皱起眉,清河哥哥的身体实在是太差,等他好一点了得好好锻炼一下。
见他动,温望舒也没有继续留在外面。她拿出手机,飞快的查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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