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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时候,薄明烟突然又开了口说:“后来也就哭过两三次。”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两人都愣了愣。孟栩然唇动了两下,想说不要聊这个话题了,还没开口,就听薄明烟接了话茬:“第一次哭,也算和这个有关系吧。”

孟栩然临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我妈是舞蹈老师,我学跳舞以后,她经常会带我去我爸给她置办的另一所房子。后来练不好,去的就少了。再去的时候……”薄明烟闭了闭眼,想起那个画面都会胃里翻涌,“我在舞蹈室,在镜子里,看到了她和她的情夫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孟栩然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那时候的薄明烟才多大。

“就是那之后发的烧,印象里,我跑回家的时候,脸没有一处是干的。”薄明烟试图以轻松的语气陈述这件事,“家里阿姨还以为外面下了雨。”

孟栩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她到现在才知道,她精心设计的天花板,对薄明烟而言就是剥开痛苦记忆的闸门,她一直在扮演一个刽子手,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薄明烟。

心疼、后悔交织成锋利的刀,薄明烟说一个字,就在她心口缓慢地磨上一刀,疼得连喉咙都漫着腥。

她都在做什么啊……

“满满……”孟栩然抱过来时,薄明烟怔愣了一瞬,身体向后仰了仰,孟栩然在她耳边沉重地呼吸,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力气,“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就把天花板拆了。”

薄明烟环住了孟栩然的腰,呼吸从缓而沉到慢慢拉长,怀里温温软软的,心里也淌过一阵暖流,让整颗心软了又软。

她原本以为这些事情说出来,会很痛。

但那些盘踞在她心里的阴影与灰暗,总是能被孟栩然这个小太阳轻而易举地拨开,重新露出明亮的色彩来。

“要拆了么?”薄明烟故意逗她道,“可是给你用其实还蛮刺激的,好像会特别容易……”

她尾音顿了顿,眼底抹过狡黠:“发大水。”

孟栩然眨了眨眼,眼泪啪嗒啪嗒掉,脸一点点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哎呀,哎呀!”

薄明烟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孟栩然气得炸毛,一时又找不出话,动不了口就只能动手,一个劲儿地挠薄明烟痒痒。

“你这就是嫉妒我,你个小沙漠!”孟栩然终于琢磨出了反驳的话,“不会出水,还会吞水。”

薄明烟被她的虎狼之词逗得笑倒在床上。

孟栩然被箍着腰,也被带着倾过去,压在了薄明烟的身上,她把脸埋在薄明烟的怀里,没有问她之后两次是为了什么,只问道:“满满……那你今天是为什么哭?”

薄明烟抚揉着她的后脑勺,眸光轻轻漾开,没有直接回答:“因为,那一瞬间,我很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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