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年再回来,楚辞也说不清S市的变化到底大不大。
应该是大的吧。毕竟他变了,陈峋也不是过去的样子,每个人的生活就是城市的缩影。
楚辞在初春的街道上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公交车,然后在随便某一站下车,觉得自己好像在探险。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S大北门,有点口渴,就走进陈峋原先打工的咖啡馆。
许是寒假还没结束,咖啡馆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点单的店员问他喝什么,楚辞犹豫了一下,要了杯低因美式的外带。
年轻店员忙碌的身影让楚辞想起了陈峋,他站在吧台旁边,有些走神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
一回头,看到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楚辞立刻认出对方就是这个咖啡店的老板。
老板显然也认出他,热情地要请他吃蛋糕:“我记得你爱吃芝士口味的对吧。”
楚辞推拒不过:“谢谢您,您记性真好。”
老板呵呵笑起来,端上蛋糕往窗边的一张桌子走去。楚辞看到了桌上Reserved的牌子,提醒道:“是不是有人预订了?”
“预订?”老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位置就是给你留的啊。”
楚辞愣了下:“给我留的?”
老板替他拉开椅子,“陈峋没跟你说?”
说什么?
楚辞坐下,迷茫地摇了摇头。
老板自己也要了杯咖啡,坐在楚辞对面,“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说怎么前两天陈峋突然找我要钥匙,他肯定是带你来了吧。”
老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楚辞想起那天在咖啡馆签合同的事,点点头,问:“您怎么知道我出国了?”
“还有,”楚辞抿了下唇,“这座位为什么是给我留的?”
老板跳过了他第一个问题,把Reserved的木牌转了过来。楚辞这才发现背面原来还刻了字——
For CHU CI。
连在一起就是Reserved for CHU CI。
楚辞的专属座位。
一瞬间,楚辞的呼吸都要停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把木牌拿在手里,手指有些颤抖地摸过上面的英文字母。
凹槽并不光滑,摸上去有些刺手,老板证实了他的猜想:“这应该是陈峋自己刻的。”
楚辞咬紧嘴唇,强行把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了回去,喉咙干涩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他为什么要……”
老板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你出国以后,陈峋也就不来我这里打工了。大概过了三四年吧,我的合伙人撤资,咖啡馆开不下去,我就想着把店盘出去。”
“关门通知贴出去的第二天,陈峋就找到我,说他愿意出钱,让我继续开,而且店里经营什么的他都不干预,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把这张桌子空出来,不要让其他客人坐。”
“后来他来过几次,也不多呆,坐下喝杯咖啡就走。有一次他走了,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桌上多了这么个牌子,看到你的名字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辞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老板一看差点把人弄哭,急了,手忙脚乱给楚辞找纸,又做势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唉唉,你看我这张嘴。”
楚辞破涕为笑:“没事,不关您的事。”
老板安慰他,“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国外再好那也不是家是不是?回来就不走了吧?”
楚辞坚定地点头:“不走了。”
老板笑起来:“那以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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