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是S市的临市,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梁向聪猜出他的想法,陈峋是想先坐高铁到T市,再开车回S市。
他觉得陈峋简直疯了。
这个楚辞到底有什么魔力?
主管很快查到:“到T市的车没有晚点,也有票。”
主管不明白陈峋为什么这么急要回去,公司并没有要紧的事,尤其还是这样的天气。他提醒道:“陈总,要不还是等明天吧,您……”
陈峋打断他:“帮我订票吧,另外再帮我租辆车。”
主管订了最近一班的高铁商务座,陈峋到车站的时候正好赶上发车。
一上车他就给楚辞发信息,他没有告诉楚辞自己已经踏上归程,只是问对方在干什么。
可惜一直没有等到回复。
——
楚辞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淋了雨,手机也摔坏了,还要一个人面对雷雨天。
从小他就惧怕雷声,每次雷雨天都要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躲在被子下面,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小时候有楚蓉陪伴他,温柔地安慰他不要怕。和陈峋一起度过的那个夏天,也有两场雷暴雨,他把出租房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像无尾熊一样缠在陈峋身上。
再后来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他强迫自己面对,倒也没那么怕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的雷声还是会让他头皮发麻,焦虑到冒汗。
楚辞把家里所有的灯,甚至壁灯都打开,窗帘拉上,电视声音调大。
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飞快调着电视频道,借以分散注意力。
很快他想到一个问题——手机坏了,万一陈峋联系不上他该怎么办?
陈峋会担心吗?
楚辞抿了下嘴唇。
他不确定。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陈峋当然会担心你,他一直没有忘了你,否则怎么会在咖啡馆为你留位置?”
另一个反驳:“你当初那么对待陈峋,说了那么刻薄的话,陈峋怎么可能会忘记?如果他在意你,结婚那天怎么不把戒指拿出来?”
窗外狂风呼号,好似婴儿的哭泣。
楚辞最后还是决定冒雨跑一趟保安室。
保安见到他有些惊讶,楚辞说明来意,保安赶紧把电话借给他。
楚辞道谢后拨通了陈峋的号码,听到男人声音的时候,他突然有点想哭。
电话那头,陈峋长长松了口气:“家里有备用手机,在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不用插卡直接就能用,找到以后给我打电话。”
楚辞又跑回家,顾不上擦拭头发上的雨水就冲进书房,果然找到了手机。
他一阵兴奋,立刻拨通陈峋的电话,陈峋秒接。
楚辞胸口起伏着,呼吸还有点喘,一下一下清晰地传到陈峋耳中。
陈峋的喉结滑了一下,把车停在路边。他已经下了高铁,此时正在回S市的路上。
短暂的沉默,周遭突然变得很安静。楚辞靠着书桌滑坐到地上,空出的手无意识地扣着地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听到陈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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