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嘉北毫无这种想法。
街坊邻居也都知他宝贝她,从小到大,有什么吃的永远给她留一份,宁可自己没得吃,也绝不少她那一口。寒冬腊月,他家炒了栗子,第一锅裂开口的甜栗子,杨嘉北一定会装袋子里捧给宋茉吃,怕凉,套了两层塑料袋,放到怀里揣着,一路走过来;宋茉无意间说街角早餐店做的“油滋啦”酸菜包好吃,可惜她经常买不到,杨嘉北便一连俩月天天早起,就为了买热乎乎的包子送给她吃。
后来宋茉吃腻了。
杨嘉北依旧待她好,好到只要她一呼痛、他再难受也立刻停下,不知所措又笨拙地抚慰她。
分手也是宋茉提的。
单方面,不相往来的那种。
重逢后的杨嘉北,似乎还是以前那样,作为大哥哥,可靠地帮着她。可他似乎也变了,变得宋茉快喘不过气、被生生挤到无暇呼吸,无一处可休息,杨嘉北动作也不曾停过分毫,依旧生猛似机器。只在她眼前泛黑时,用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垂着眼,在吸气声中贴了贴她张开的唇。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一切好像都变了。
七年。
他们分开太久了。
宋茉这般想着,沉沉坠入激流迸进的瀑布中。
她需要休息。
这也是这个月的第一次,她不需要酒精和药物的帮助,有了困意。
宋茉在这里安安静静睡了一晚上,次日清晨醒来时,身上还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杨嘉北已经买早餐回来。
闻起来喷喷香。
宋茉第一时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那条裙子,袖口好端端的,遮盖得严严实实,杨嘉北什么都看不到。昨天他要宋茉去洗,宋茉用撒娇搪塞过去。
果然是喝醉了。
现在的宋茉一回想,仍旧是一身冷汗。
她坐在床边,这是一个商务套间,有张不小的桌子,杨嘉北将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他买了米线、粥、豆浆,还有很多包子,一大袋。
杨嘉北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外拿,放在洗干净的盘子里,边拿边和宋茉说,这是白菜猪肉馅的,那是茴香的,还有大头菜包、豆角猪肉包、牛肉大葱包……有份韭菜鸡蛋包,馅料里加了剁得碎碎的海肠。
宋茉怀疑他去打劫早餐店,每个店都打包了一份回来。
她问:“没有油滋啦酸菜馅的吗?”
杨嘉北摆盘子的手一顿,他还是不怎么笑,这几年让他沉默了不少。
他仍旧低着头:“你不早就吃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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