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手,也是队友。他现在觉得聊天就像打球,如果队友配合不佳,或者对手技术太差,打起来就不痛快。
秋辞既是好队友也是好对手。那种抛出的球对方都能接住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而作为对手,秋辞还很擅长防御,能给盛席扉盖帽的人不多,秋辞算一个。甚至那掩藏在微笑和温言细语底下的进攻性也被盛席扉察觉到了,这些都激起他强烈的进攻欲。
第一次在聊天时没有期望对方反应再快些、知道得更多些,第一次担心自己不够聪明。
旁边的同事杵他,“想什么呢?自己坐这儿咧嘴傻笑,要谈女朋友了?。”
盛席扉回过神,兴高采烈地问:“你有过跟人聊天怎么也聊不够的时候吗?”
对方面露惆怅,“有啊,我初恋……你真有对象了?够速度的啊!到哪一步了?”
对桌探出脑袋,“敏敏还有初恋?你都没跟我们说过啊!”
“高中的时候……”
盛席扉的思绪从敏敏青涩的初恋里溜号了,想到那天跟秋辞分别以后,他给对方发过几次消息,一开始是询问那个同事的情况,秋辞回复得不多,但告诉他那个同事状况不错,运动和语言都没太受损,已经去康复医院了。他觉得秋辞一定很忙,只在周末提过两次“约”的事,特地挑了他们几个哥们儿一起聚餐的时候,都是秋辞见过的人,结果两次都是拒绝。
第二次邀请是在圣诞节前,他问:“你们公司过圣诞吗?”秋辞回:“我不信教。”
盛席扉回想那四个字,在脑子里模拟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调,冷得龇牙咧嘴。他本来还想问秋辞过年回老家的事,心想他们可以一起走,两人开一辆车,既环保又省过路费。但还是算了吧。
他开始认真琢磨秋辞的性取向这回事,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时能回答秋辞是不是爱上他了,以及秋辞为何对他忽冷忽热。
可当他真正去思索这事儿时,却发现完全无法下定论。已知条件太少了,观测远远不够。
他只能假设,假设秋辞不是gay,还要假设秋辞当初对虞伶热心不是因为对虞伶有歹意,而是出于对老师的感恩,这便同时解释了他为何对自己的困难也同样热心相助……都是因为自己老妈。由此就要推出他时而对自己疏远,是不想和自己走太近。
这是个让人丧气的推论,但结合秋辞的社会资源和交际圈,很合理。
再假设秋辞是gay,那他一定是看上自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假设,还不如上一条呢。
盛席扉不知要怎么看待gay,他只听说过同性恋在人群中的比例其实不低,但生活中一个都没遇到过。他不知道如何和gay相处才不冒犯。
要把秋辞等同于其他男性吗?怎么和哥们儿相处就怎么和秋辞相处?想打屁股的时候打屁股,想勾肩的时候勾肩,那不可能啊……把秋辞当女孩儿?那也是忒别扭。
他是真挺想和秋辞做朋友的。他那几个哥们儿都是同学、舍友,都是自然而然走近的。平生头一回产生主动去结交谁这种念头。
可如果秋辞真是gay,那就得保持距离了吧,最好是不再往来。他不想伤秋辞的心。
盛席扉把自己想郁闷了。
秋辞最近不郁闷,他快乐极了。
他突然就想通了,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二十六岁了,还没有过性生活,欲求不满却又讨厌自己的手,渴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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