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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只有一个……”
“你想说什么,秋辞?”席扉语调痛心地问他。连日和亲生母亲的对峙让席扉也变得咄咄逼人,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秋辞羞愧地低下头:“我胡言乱语。”
“我没有放弃。”席扉的语调沉沉的,“秋辞,你也别放弃,好吗?”
秋辞最擅长的就是放弃,只要是没有截止期的任务,他永远都会半途而废,恨是,爱也险些是。
他总想追逐一个明确的答案,“想”总在“做”之前。如果想不明白,就干脆不迈脚。可现在席扉已经走在他前面了,朝他伸出一只手,在等他。
前路通向哪里,也许永远都不会答案,但秋辞也伸出手了,和席扉的手握在一起。
他带着席扉的电脑到了小区外,收到席扉的信息:“等我一会儿。”
秋辞坐在车里等着,过了好半天才收到第二条信息:“我舅他们来了。”秋辞回忆起曾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混乱的羊群。
又等了好半天,秋辞看到两辆车一前一后地从小区里开出来。这两辆车从他旁边经过时,秋辞在车里看到和徐东霞肖似的脸,他们还在义愤填膺地说着什么,幸好都被窗玻璃挡住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再收到席扉的消息,就背着席扉的电脑包下了车,往小区走去。
倒没想到一进小区,看到的第一个熟人是他的妈妈。远远看见妈妈身后还跟着承旗和承旖。现在秋辞能分清她们了,承旗高兴地拉了下妈妈的挎包,应该是在说:“哥哥来了!”承旖的笑容依然有些腼腆,冲他抬了下手。
秋辞看见妈妈整理了一下被承旗拽下去的包带,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从前面的路口拐走了。承旗和承旖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两秒,看看妈妈那边,再看看哥哥这边,慌慌张张地也拐走了。
秋辞估摸她们已经走远了,才继续往前走,再一次来到席扉从小生活到大的那个家。
门被拉开时,席扉脸上隐忍着怒气,在看到秋辞的瞬间转为惊喜,紧接着就红了眼圈。眼里全是红血丝。
秋辞一下子也想哭了,席扉比他这些天里无数次幻想出的样子还要憔悴,眼窝陷在黑眼圈里,两边的脸颊凹出一个谷,胡茬都填不住。
席扉把防盗门也开开了,秋辞等不及让门完全敞开,侧着身从门缝里挤进去,用力抱住席扉,想看他瘦了多少,又心疼地摸他的脸。皮肤都变干了,一边的嘴角还长了溃疡。
徐东霞怎么就不心疼!
他越过席扉的肩膀朝屋里张望。徐东霞已经出院了,秋辞怕她像是自己梦里那样,总是冷不丁地冒出来,小声问:“徐老师会突然出来吗?”
席扉胡乱地摇了下头,迫不及待般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放到嘴边亲一下,但想起自己嘴唇的溃疡,怕脏,就把秋辞的手放到胸口。
秋辞小声问他:“吃东西疼不疼?”
席扉红着眼笑着摇头。
“你得多喝水,还有,别忘记吃蔬菜水果。”
席扉笑着点头。
卧室里传来徐东霞的声音:“席扉,是谁啊?”
席扉将秋辞搂得更紧了,朝里面扬声道:“快递!”
秋辞向他示意自己另一只手里的食品袋,席扉改口道:“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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