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说:“晚上山里有一场表演,就当陪我散散心,我怎么听江桥说你最近事情也不少,有人找你麻烦吗?”
温渝:“没有。”
林净宁:“你们学校最近可能会有点动静,不过问题不大,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或许还是好事。”
温渝无奈一笑:“我能有什么好事。”
林净宁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车开向傍晚的盘山路上,随手摁了下广播,寂静的山林深处,辉腾的车前灯亮起,可以照亮很远很远,广播里是钢琴曲,轻轻柔柔,缱绻万千。
温渝看着外面的山,说:“林净宁,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林净宁:“想听什么?”
“都行。”
林净宁笑笑,他的声音和着钢琴曲,舒缓流畅,低沉好听:“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俩老道,一个年级老,一个年纪少,庙前庙后出了不少长生草。有时候老道采药,小道熬药,有时候小道采药,老道熬药。”
温渝故意道:“熬药干吗?”
林净宁说:“这不是你要修仙吗。”
温渝:“………………”
去的还是曾经那个地方。
山里的小众乐队换了人,同一个场地,不一样的面孔,唱着摇滚和民歌,肆意挥洒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山腰。
温渝那天后来话不多。
林净宁也再没什么话,就是想这样静静坐着,偶尔和她说一句话,到底还是不太忍心,他很少去解释一些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这总是不受用。她明明什么都没问,他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
台上有人在唱万水千山总是情。
林净宁凑近问她:“要点歌吗?”
温渝说不用。
林净宁习惯了她调皮撒娇时候的样子,现在这种像是又回到了曾经陌生的时候,矜持克制,他叹了口气,轻声笑了,目光望着远处的山脉,居然真的解释道:“那事儿与我无关。”
他这一开口,温渝心就软了。
她低了低头,声音很小:“我没想问这个。”
林净宁笑了一声。
好像话说到这,再多说便失了兴致,他们之间又安静了,听了一首又一首歌。温渝后来不止无数次的想过,怎么那天她连一句担心的话,或者“问题大吗”都问不出来,又或者是那句真正想问的“林净宁,你喜欢过我吗?”也问不出来。
他们并没有待很久,听了一个多少小时歌。林净宁晚一些还有个应酬,等到傍晚送了温渝回去,他说要不要送她回茶园,温渝拒绝了,林净宁也不再强求,直接开车到学校,然后掉转车头去了拢翠园。
温渝看着他的车远去,消失。
她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去了一趟办公室,扒拉着资料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很意外的是进来的人会是骆佳薇,像是专门在这等她一样。
温渝站直了。
先开口的是骆佳薇:“恭喜你啊。”
温渝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骆佳薇往前走了两步,假装从柜子上拿出两本书的样子,说:“新来的副院人还未到,就已经批了两个文件,提拔了几个助教,你是一个,还不知道吧?”
温渝心里只觉得惊讶,却没有出声。
骆佳薇却笑了:“我主办的研究项目挺缺人手,你要是感兴趣,欢迎你过来,毕竟我们合作过,还算熟悉吧。”
说完便要走,温渝喊了声:“教授。”
骆佳薇停了脚步,回头。
温渝道:“论文的事,你没有什么解释吗?”
从出事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她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峙过。骆佳薇嗤笑,侧过头看她:“我还不屑与用你的论文,不过是院里和稀泥,递交材料去了你的名字,但是温渝你得认,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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