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杏出墙这么容易被原谅啊?周栗忍不住笑。
她的手冰凉凉,周孟航带她回车里,捏着她的脸又狠狠亲一口,在狭窄的车厢里亲出声音来。他失笑:我愿意被你戴绿帽,行了吧?
换周栗哈哈大笑。
新坐骑被丢在职院门口,周孟航从她包里找到钥匙,摁下锁车,方向盘一转,车子驶出职院。
还是四个轮的舒服啊。
周栗的感叹声被周孟航听到,周孟航用余光瞥她,犹豫几秒后开口:再报一次名去学车?
不要!周栗一听,瞬间觉得四个轮一点也不舒服了。
其实自从上回光荣牺牲后,林清女士提过无数次让她二战,她死活不愿意。林清女士于是挖苦她:还说做独立女性哦,开车都不会,我看以后你半夜跟老公吵架要怎么回娘家。
哥哥会来接我的。周栗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还要去问周俨的意见:对吧,哥哥?
无话可说的周俨:......对。
我说真的啊。周孟航认真起来,他把车开到大路没多远,沿着弯一拐,车子上了坡,停在一座矮山下。
冬天骑电动车太冷了。
周栗以为他要说什么大道理,结果是这么一句,她稍稍愣住。周孟航已经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暖着。
一点都不像十二月的温度,一点都不像十二月的心情,周栗弥漫的情绪在这一刻才在他跟前徐徐溢出。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哦。她冷不丁说。
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开心什么?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哦。
在不断怀疑自己、不断跌倒,甚至不断想放弃的这一年,不断有人能窥见她真实的一部分,让她重新开始审视自己,重新获得勇气,重新更好地、更自如地出发。
安全带被她解开,随着她松手的动作孤零零垂落下去。
她像一只小型宠物,撑着靠背伏身过去,将温软的唇送到他面前。周孟航笑着,扬起下巴接住她。
唇间都是她香甜的气味,周孟航毫不犹疑地张嘴,吮住她舌尖。
周栗腰一软,被他搂着跨过中间的阻碍,毫无间隙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的呼吸比她更重,身上挥散着不合季节的热度,两人的唇稍稍分开,他还要吻上来的时候,周栗忽地用舌尖去触碰他唇下的小小凹陷。
周孟航不存在的防线轻易失守。
十二月的风在车窗外呼啸,周栗感觉车窗上腾起雾来,枝头的残叶嘎吱一声落到车顶,好似在模仿卡扣被解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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