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羁远意味不明地一笑:我一直在注意你,岑洺,只是你在那儿悠悠荡荡,从来没朝场上看一眼,那你到底在留意谁呢。
岑洺心里有鬼,听得心脏乱蹦,眼神游离,下意识地找了个借口胡乱搪塞:没有谁啊,我是有点口渴了。
饮水机在那里。
柏羁远下颌一抬,指了个方向。
哦我去倒水。
岑洺试图脚底抹油,但被叫住了。
帮我倒一杯。
嗯嗯。
一分钟内回来。
你好过分。
岑洺回头瞪了他一眼,又飞快踱步去找饮水机。
好在地方不是很远。
纸杯被热水烫得软趴趴的,他小心翼翼拿了两杯,冷着脸将其中一杯挪到柏羁远面前。
遮阳棚下是几把沙发椅,柏羁远坐着,跟前是一张窄圆桌。岑洺将纸杯放上去,自己也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方坐下,发觉椅子都不是空的。
不远处,周良霁坐在沙发上,边上是几个生面孔的Alpha,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几个人都忽然转过来看向了岑洺。
少年拿了个纸杯,低头小心翼翼地喝水,热水浮起的白雾将他饱满泛红的唇蒸得湿润,时不时撅起来吹吹水面。
周良霁看了他须臾,又心情微妙复杂地扭过头不看了。
身旁有熟人在议论岑洺的来历,调侃能不能把他买下来。周良霁头也不抬,冷声说:想都别想。
岑洺对此一无所知,他倚着桌子,仰头往棚上自动播放注意安全标语的广播器看了看。
他想起下午的课,转头问柏羁远:你下午去上课吗?
为什么不上?
可以不上的吧?周良霁说的。你喜欢那节课吗?
岑洺陪读过周良霁在这天下午的理论课,大概是可上可不上的课。
因为他在车里睡了半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周良霁在上课时间就回到车里了,还趾高气扬指示他学校咖啡店去买了两杯饮料。
柏羁远笑了:是吗。
他没说到底上不上课,岑洺斜睨了他一会儿,发觉柏羁远似乎不打算提。
骑射课的休息时间很长,柏羁远很悠哉待在座位上。
岑洺没位置只能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不高兴了:主人,我没位置。
看到了。柏羁远看向他的腿,然后呢。
我要找个地方坐,拜拜。
你得待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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