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刘稚偏着脑袋用肩膀别着手机,翻找背包里的钥匙。
钥匙不翼而飞了。
刘稚将手机塞进衣兜里,再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开始回忆自己最后一次看到钥匙是在哪里。
刘稚记得昨晚出门时,钥匙给她顺手放进包里,走路时玻璃杯和钥匙还撞出过声响,中途她还停下来调整了下位置。
冥思无果,刘稚打电话向孟养求助。
孟养倒是挺淡定的,她隔空指挥,让刘稚从门口的毛垫中找钥匙。
刘稚提起脚垫,什么都没发现。
孟养让两只手捏垫子,从头往下甩甩。
刘稚照做,楼道里扑起了灰尘,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吧,找到了!”孟养说,“我藏得不错吧。”
“找到了,谢谢你。”刘稚能想象出孟养此刻得意的微表情。
“我可能丢了一把钥匙,有事吗?”刘稚说。
“没关系,换锁就好了。”孟养豪爽道,“这回干脆换个密码锁。”
刘稚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电话两端诡异地沉默了。
“不要通知一下房东吗?”刘稚轻声说。
“肯定要通知房东啊”孟养的声音卡了一下,“我晚上打电话跟她说……”
“我先找找”刘稚沉吟道,“找不到再打。”
“行。”孟养说,“下班后我去你办公桌那边看看。”
挂了电话,刘稚顺着自己的上班路线细细寻找。
卧室、客厅、餐桌、电梯间、楼道口、小区道路……
一无所获。
静下心,刘稚回想起孟养的反应,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拨通了房东的号码。
电话响起时,孟养正在翻病例。
她的副卡是为刘稚一个人办理的,为了以防“租房骗局”暴露,孟养设置的铃声也比较独特。
孟养在同事眼里是个文文静静的女生,这个铃声一响起,来孟养诊室蹭水的医生也呆住了。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孟养着屏幕上刘稚的名字就已经够糟心了,倒水的同事还一脸惊奇地看着她,这场面足够孟养钻地缝五百次。
“孟医生……你手机好像响了……”同事指着孟养的桌面。
“骚扰电话,不接。”孟养把手机摁成了静音。
“哦哦……”同事点了点头,端着茶杯走了。
孟养扶额,长长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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