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珂安排的人。”季斐然用的肯定句。
她还是那么不择手段,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
季斐然其实并不能理解云珂为什么一直将她视为死对头。
印象中,好像从她们认识那一天起,云珂每一次看她都是仇视的眼神。
她甚至怀疑过云珂是她爸在外面的私生女,特地查过,发现不是,云珂只是云家的私生女,跟季家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仇视从她们小学在一个学校开始持续,考试成绩,她排第一,云珂在第二猛追;运动会,她报名参加接力赛,云珂报了其他项目,又会再加上一个接力,甚至严苛到跟她跑同一赛段;那些跟她表白过的女孩,被她拒绝后,也大多投入云珂的怀抱;离开学校工作了,云氏也要跟季氏竞争。
是仇视,更是一种胜负欲,强烈到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必要赢她,比如会为小小的校运会喝兴奋剂,在冲过终点后就晕倒。
虽然大多时候云珂都是输给她的,现在季氏也发展得比云氏更为壮大。
“陈彪现在怎么样?”季斐然将思绪抽回来几分。
“现在由我们的人看着,正在试图跟他谈判,如果他愿意讲出元淼车祸真相,提供证词和线索,我们就能为他提供资金法律援助,照顾他妈妈,也就是那位护工阿姨,他内心已经松动了,但明显有些顾虑,他说想直接跟季总谈,不能亲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季总,你要去见陈彪吗?我觉得有些危险,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我先想想。”季斐然没有马上下决定,她又看向顾亦寒,“亦寒,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顾亦寒正色道:“上次扫黄行动效果很好,云氏旗下不少会所关停整顿,营业额下降,还有这次从云氏手里抢到了跟美方的合作,云氏气数差不多已尽,云珂变得更极端了,低价竞争,扰乱市场秩序,还有她最近见了南溪的舅舅苏兆辉,苏兆辉手底下还有个元氏当初的子公司,最近被云珂抢过去了,真相或许也可以从苏兆辉那里查,但涉及到南溪的亲人,我不好擅自私密调查,特地先来问问季总。”
两头信息量都有些大,季斐然抬手捏了捏眉心。
“先带我去见见陈彪,至于南溪舅舅那边,我先跟南溪商量一下。”
“好的,季总。”
“我们现在出发去见陈彪吗?”姜欣艾问。
季斐然点头,“你们先下楼,去门口等我,我去跟南溪说一声。”
季斐然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南溪正听着纯音乐在踱步,她有些无聊,所以看到斐然姐姐进来时,立刻冲过去抱住她,“谈完工作的事了吗?”
“没有,等会儿要出去一趟。”季斐然摸摸南溪的头,说:“晚上回来。”
元南溪善解人意地说:“工作重要,斐然姐姐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无聊的话就去找远远,你们昨天不是有约吗?”
“对哦,我等会儿就给远远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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