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父亲确是亲眼见着最爱的人离开,亲身感受着自己对病痛的无力为力。
逃避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也许没有随着心爱的人一起离去,已经让她的父亲用尽了力气。
而从这之后的对话,唐茗都没有太听进去,只有机械和本能的回答,她除了倚在左诗云的怀里哭着,甚至已经不太记得后面还被询问了一些什么。
唐茗关着灯,把自己藏在了卧室里,她没有放左诗云进来,从安静的流泪,逐渐到放声大哭。
左诗云靠在卧室的门,安静的陪着房间里的宝贝,却又似乎什么都忙都帮不上。
唐茗的哭声让她心碎,可她不是能填补上那份空缺人,失去家人的伤痕,会永远的成为唐茗的遗憾。
她能做的,也只是将快乐的部分无限放大,让那里的伤痕变小,再变小...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落了泪,泪水滑过脸颊,落入唇角,潮湿与淡淡的咸涩在唇间慢慢散开,与无法表露的心疼和无能为力交织,一同印在了灵魂深处。
一个多小时后,卧室的门被打开。
唐茗眼眶与鼻尖通红,看到了与自己差不多的左诗云。
她轻轻咬着下唇,抬手碰了碰左诗云的眼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淌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询问:“你怎么了?”
左诗云将她的手捉进手中,红着眼眶摇了摇头,用手中沾湿的纸巾蹭了蹭唐茗的脸颊。
“你不要哭。”唐茗一边哭着一边说,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安抚性。
左诗云抿着唇,看着哭成泪人的唐茗还在哄着自己,再也等不了的将她抱回了怀里。
“我不哭,你也不哭了。”她轻轻拍着唐茗的后背,声音梗了一下,“我们都不哭了。”
“嗯~”唐茗脑袋挂在左诗云的肩上,努力的点了点,声音因为不受控制转了好几个音。
左诗云把眼泪压了回去,轻柔的抚了抚唐茗的脑袋,带着她一点点重新回到卧室里。
房间的灯打开了,两只哭红了眼眶的小白兔,面对面的坐在床上,互相给对方擦着脸上残留的泪痕。
擦着擦着,唐茗突然笑了起来,配上她眼眶红红的模样,有些怪异。
“怎么了?”左诗云看着她仿佛回光返照的模样,心又悬了起来。
唐茗笑着抿住唇,轻轻摇了摇头,伸着手向左诗云压过去。
她将人抱进怀中,压到了床/上,脑袋蹭进左诗云的颈窝,软绵绵的撒娇:
“左诗云,你为什么这么好?”
“我...好喜欢你...”
“你...不要离开我...”
唐茗的声音越来越轻,她从未如此坦诚的表露过对左诗云的喜欢和需要。
可是这一刻,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把自己所有的防备和理智都卸下,把未来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左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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