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穿成了这样一个三十多岁马上就奔四十的妇人,还是个丧夫的寡妇。不但是寡妇还没生育一个孩子,最后只能靠着抚养大哥家的孩子才继承下来那白家的祖屋,否则只怕早就被人赶出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若是只是命运悲摧倒还好,她偏偏还脾气又坏又怪,更是气死爹坑死娘的主儿。整个小孤山村里的人就没一个不被她得罪的,而她现在成了这个人,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正自愁苦的想自杀一了残生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残阳的暗黄之光照进屋内,而那寒冷的风立刻激得温涵月打了个寒颤,她不由得缩了缩都忘记去想这门为何而开!
一个温糯娇嫩的童音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道:婶婶娘,吃药了。
听到有人说话温涵月慢慢坐起看着那人,竟然是个十分瘦小的孩子,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随便绑在头上,脸上又脏又乱根本看不出肤色是白还是黑。一双眼睛倒是极亮的,可是一与她对视马上低下头去,甚至还退了两步卟嗵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的举着碗道:婶娘息怒,您先喝了药再来责罚二小儿吧!声音虽然也是颤抖,但更多的是带着一丝痛苦与绝望。
这就是温氏那个侄子吧,今年好象只有七岁。自幼就失了父母一直被白老爷子与老太太照顾,前年这两位老人也相继去了。温氏为了罢着祖屋不出去就当着族中人的面收养了这二小子,自此就走上了虐这孩子的不归路。
温氏平时根本就不怎么管他,如果看到他也不是打就是骂的,后来更把祖屋一卖搬到了这山边边没人住的破茅屋来住后就对他更差了,连做给别人看的兴趣也无,只盼着将他甩出去。
至于卖祖屋的钱则被她胡花了,如今好象只剩下坑席子底下那一贯钱。
二小子本以为婶娘醒了就会突然间跳下炕追打自己,他本来还紧握着碗怕这好不容易求来的药撒了,但等了半天炕上之人没动静就壮着胆子抬头瞧了一眼。
婶娘好象在发呆,两只眼睛盯着炕席子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他知道那里放着家里唯一的钱,婶娘向来不让他碰的所以他连瞧也不敢瞧,不会是她怀疑这药是他私拿了钱去买来的吧?
他吓得一哆嗦,婶娘若因为这事发起疯来非打死他不可。他忙咬着牙含着泪开口道:不不是的,二小儿没动那钱,这药是钱大叔去年伤到头剩下的,我千求万求他们才肯让出一副来,婶娘好一些了可以去问。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婶娘最不喜欢他哭了,越哭揍的越凶。
呃
走神走的将这孩子都忘记了,温涵月转过头来又细瞧了这瘦小的孩子一眼。猛眼一看还真瞧不出是男孩女孩来,他太安静了一些,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象张随时都能飘走的纸片儿一样。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脏又乱,好象是刚从乞丐窝里跑出来的一样。
这个就是那文曲星?
记得那个梦是让她来照顾什么文曲星下世的孩子,因为亲族不近将要饿死了。如果没记错,这温氏好象只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亲戚。这孩子长大之后不得了呢,好象是什么忠臣名相的大官。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瘦小的孩子,想不到他以后会有那么大的做为。
那个梦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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