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够长。
心跳足够快。
苗璎璎晕晕乎乎的,心跳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唯一的念头君知行亲我了,君知行他居然亲我了,爷爷知道了肯定打断他的腿,或者把他赶出翠微书斋。
可是为什么,她所想到的一切,都不包括于,她亲自动手,狠狠地斥责他这个登徒子。
是因为今天花朝宴会上,他暗示他的心上人是自己吗?苗璎璎有点儿糊涂,又有点儿清醒。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彼此熟悉,又门当户对,没有不可以,只有愿不愿意。
那么,她是愿意的吗?
根本未及深思熟虑。
璎璎娘子!
一阵寻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声音传入了苗璎璎的耳朵,她猝然清醒,连忙推开君至臻。
对方的面容也清晰地挂着一抹飞架鼻梁的红,苗璎璎等不及细看,压低喉音,恶狠狠地威胁他: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我就同你绝交。
说完就撂下还在墙边伫立,仿佛根本还没从那个冲动的吻里回过味来君至臻,往另一侧的花木中兔子似的逃走了。
君至臻一手扶着湿润的苔痕泥泞的青墙,一手抚过嘴唇。
还残留着温度,香香甜甜。
眼底泛起温暖的笑意。
可没等笑意蔓延开来,已尽数收拢,酿作嘲讽。
他是因为君知行的这个身份,得到了这样的恩赐。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君至臻,他非但不会如愿,甚至会被她唾弃地一脚掀开。
他还能够再卑劣一些。
只要君知行也不说,也许终其一生,她都不会知道,今天将她压在墙边,吻过她的人是谁。
这就会是一个永恒的秘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龌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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