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挑眉。
就见胤礽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执着一枝红梅,花枝上还有水珠子,一瞧就知道,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康熙冷笑:路边随手捡的?
他不好直接说,便阴阳怪气。
胤礽笑吟吟道:不,是精心挑选的,先前就觉得好,想着给皇阿玛插花瓶定然是极好的。
康熙知道他是哄人的,但心情奇妙的高兴起来。
嗯。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是。
胤礽不由得笑起来,他看向康熙,笑着道:不用扒拉孙辈了。
这些日子康熙忙的不得了,整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简直忙疯了。天天在琢磨,谁更适合做他嗣子。
康熙老怀甚慰,确实不用忙了。
他拍拍胤礽的肩膀,轻声道:太子妃如今有孕,你收着些性子,莫惹她。
一肚子的话想说,康熙却只是摇摇头。有些话,应当做母亲的提点儿媳,却是他在这里提点儿子。
还不能明说。
惹?胤礽睁着乌溜溜的眸子,乖巧澄澈的看着他。
他唇上有胭脂的痕迹。
康熙没说话,指了指妆奁,示意他自己照镜子。
胤礽便凑过去看,不由得笑了:方才亲过,难免沾染些。
他随意的擦了擦,侧眸看向康熙,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
皇阿玛这么多年来,竟英气不改,一直都这么好看。
康熙被他哄的心花怒放。
万岁爷,四贝勒爷求见。梁九功在门外轻声道。
等胤禛走进来,就见胤礽对着妆镜,就笑着道:哥哥看什么?
胤礽回头看见他,就露出灿烈的笑容。
胤禛喜欢看。
前儿还在听小鱼儿说,他福晋给他生了小格格,小两口稀罕的跟什么一样。
他笑着走近了,立在胤礽跟前,一脸感叹:满都护、渊吝、富尔敦几个现在叫不出来了,说出来喝酒,就说家里头管得严,孩子绊住脚了。
以前都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想他们了?胤礽挑眉。
胤禛摇头:只感叹人生无常罢了。
当初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间谁不知道谁。如今各自有了羁绊,竟不是彼此间最重要的人了。
当初几日不见就想的慌,请对方过来,那也是要扫榻相迎,如今见一面都难。
胤禛突然就伤感起来。
当初真的,几日不见就想的慌,这有空的时候总要聚聚。
胤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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