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半昏迷的楚倾压根就回答不了他,反倒是冰块被唇齿含住,融化的速度越发加快,这么一会功夫,只剩下了那么一小点,被粉嫩的舌尖轻轻托着,活像是花苞上的一滴露水。
陆恒就这么凝视着那一点冰块看着它最终变成了透明的水珠,而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凑到自己唇边。
浓白的烟雾将他粗犷冷肃的面孔半遮半掩起来,只露出一星火光明明灭灭。
他在慢慢回想,上辈子跟楚倾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
回忆很长,长到香烟在他手指间慢慢燃烧殆尽,积累的烟灰终于不堪重负,掉落在了楚倾的锁骨上,烫的他眉毛一动,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气若游丝,你
陆恒以为他想要说什么,将脑袋微微凑过去,侧耳在他嘴唇旁边。
只听楚倾用特有的那种清冷、湿软的声线,呼吸柔柔地吹在了他的耳畔,又抽烟。
陆恒的心头没来由地狠狠悸动一下,就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心尖儿。
这句话他上辈子听楚倾说过太多太多次了,好像他们每一次见面,医学生出身的楚倾总是会说上这么一句,然后将他手中的烟蒂掐灭拿走。
男生冰冷修长的手指与男人那遍布枪茧飘散着烟草气息的手指轻轻一蹭而过,轻微的触觉就如同水面荡漾着的涟漪,俶尔就消散不见。
那是他们之间屈指可数的接触。
抱歉。陆恒淡淡笑着捻灭了烟头,伸手掸了掸衣衫上的褶皱,是叔叔的错。
陆恒伸出手去,在楚倾湿淋淋的脑袋上揉了揉,忍一忍,医生马上就到。
那手掌干燥又温暖,简直要把刚刚强行压下去的燥热再度勾起,楚倾的眼神明显晦暗了一下,然而理智又将将悬崖勒马,只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沙哑,谢谢陆叔叔。
乖。陆恒又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正上学的年级,你家人却想要将你送入傅家,也是够荒谬的,先在叔叔这里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以后再做打算。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然而没想到还没走出去,自己的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湿淋淋地牵住。
楚倾并非是还有话要说,只是不想放任陆恒就这么离去,上辈子陆恒的葬礼仍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唯恐一个转身自己就会永远失去他。
怎么了?陆恒用眼神询问着他,是因为难受么?叔叔去给你叫医生好不好?
叔叔楚倾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哭腔,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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