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烟有些迟疑,她还记得昨天这剑杀气十足,似乎不是一个友善的家伙。
你能藏起来么?
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听懂人话......
原想着还要多费一些周折。谁知她话音刚落,那剑便嗖的一声,瞬间没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诶??!
真这么简单?
出来!
东陵烟朝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叫了一下。
果然,那剑就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大感惊喜,乐颠颠地试了好几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剑厌烦了。开始还随叫随到,反复了几回便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觉得很没趣,看看自己身上这血迹斑斑的衣服,便在房屋里胡乱翻了一通,总算找到了一件能穿的里衣。
还说是华严派掌门的爱徒。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件像样的衣服也看不到。看样子是真没把自己当一回事,连这简单的一点儿伪装都不想做了。
她心中想的清楚,可也觉得无可奈何。
不是修真者,不用说掌门长清真人,恐怕连芝兰这个所谓的下人她都不打过。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昨天夜里那件沾满了鲜血的里衣还是要想个办法处理掉。
芝兰心细如发,见她换了衣服是一定要问的。
如果再让她看见里衣上的血,恐怕这个长清真人的眼线,立刻会将自己的异常报上报告上去的。
正暗自盘算着,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是芝兰来了。
东陵烟没想到她竟然来的这样快,只得将换下来的那件带血衣慌忙藏到了床下。
此时,芝兰轻柔的嗓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东陵烟没有出声。她侧身躺在床上,作出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芝兰见里面没有回音,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锁。
小姐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她便推门走了进来。
习惯性的朝房间里扫一眼,除了有微微的凌乱,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简单的竹床上没上,少女静静地侧躺在床边,呼吸悠长,双目紧闭,显然是还没有睡醒。
芝兰悄悄地靠到东陵烟的床头。只是一眼,便让她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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