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皮还在一块接一块往下掉,掉到最后,孩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床满地全是白灰。
电视忽然一阵闪灭,惨白的光像虚弱的闪电,一晃一晃地抽打屋内的空气。
徐春萍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像被点了穴一般。突然,她仰起头,看见屋顶那大白掉完,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印!
像是猛兽的爪子,又像畸形的人手。五根爪指又细又长,仿佛很用力地扒在屋顶上!
徐春萍保持着扬头的姿势,眼睛紧紧盯着爪印,嘴唇不住颤抖,她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里,她就用那阴冷纤细的声音,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
第二天一早周启尊从床上起来,被自己给吓着了。
被吓着的还有白雨星和小姑。
你居然一口气睡了十六个小时......不,十六小时零三十多分钟。白雨星瞪着桌上狼吞虎咽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你睡那么长时间,头不疼吗?小姑将一碟刚出笼的肉包子放在周启尊跟前。
周启尊抓只包子往嘴里塞,被烫得厉害,边吸气边啃。
慢点吃,烫。没人和你抢。小姑又给他倒了杯水。
头不疼,睡得特别好。神清气爽。周启尊扬头给水灌干净,就是饿得不行,前胸贴后背了。
那你多吃点。小姑笑了笑,后头还有小酥饼,我去拿。她说着又去厨房给周启尊加餐。
你真没事?白雨星仔细看周启尊的脸,瞧这人睡饱了,果然面色红润,眼底的黑眼圈都淡去不少。
嗯。周启尊点点头,不过这一觉睡得真邪乎......我还从没这么睡过觉。
那可不是,简直不可思议。白雨星也捏了个包子吃,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死活都叫不醒,要不是你呼吸平稳,体温正常,我都要怀疑你晕死了。
白雨星:说真的,你今天早上要是还不醒,我指定用彭叔的小三轮给你搬县医院去。
劳烦您老人家操心了。周启尊故意客气道。
白雨星斜眼瞅他,薅张纸巾擦擦手,接着从兜里摸出个......又是保温杯:喝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这兜挺厉害,专门装月子茶的吧?
保温杯从小号换成了中号,一开盖周启尊就闻出来了,是昨天白雨星给他喝过的月子茶。
补补呗。白雨星说,你喝着,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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