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子齁儿劲儿,酸甜苦辣咸,越咂越要命。
哎,对了,我还想问你未解之谜呢。周启尊咳嗽一声,不转话头受不住,你......
当年那樱桃,你到底是不是偷的?
不是。张决明乖乖地回答。这晚上,周启尊问什么,他肯定答什么。
那你哪弄的?你也没钱买吧?
我上山给你摘的。声儿小了点。
怪不得那么甜,原来是野樱桃。
怀疑我偷钱你还吃?张决明特意将他。
周启尊大咧咧地说:都喂给你一颗了,赃物已经不完整了,樱桃是无辜的,不吃等着烂吗?要真查出你是偷的,我再给钱补上呗。
歪理。张决明笑起来。
还有......这些年你放在我身边的眼线,是姑娘那只黑猫吧?她是个猫精?能化人形吗?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
虽然很惊讶,但我并不蠢,总该想通了。
八年,你要时刻知道我的消息,盯着我,还不靠近我,不可能没有眼线。
小台山遇见九婴那次,你掉了个孝牌,被我捡了。看见马博远给他奶奶戴孝我想起来了,我在姑娘脖子上也系过一个,就是那个吧?被你拿走了。
所以她就是你的眼线,她都跟你说我什么了?我对她挺好的,她没说我坏话吧?
......你别问了......
臊我揭你底?
......
这么一想,我父母边儿上还有个无名野坟,那里头肯定是小怿了......
这一晚上,他们说了很多话。
他们抱在一块儿,窝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上,肉贴肉的近,身上凉热的温度也挨近一起。
所有复杂的错综,所有混乱的秘密,全一一扯开,一件一件摊平。他们再没什么可顾忌的。
眼下情形紧张,但很奇妙,周启尊和张决明都是,居然感觉到了一种万分稀罕的轻松和稳当。
像树根扎进大地一样,有了身边的人,就什么也不怕了,管他风吹雨打,雷电风暴,根儿已经扒住了土,扒紧了。
一夜未眠,一夜的被窝话。酸话,苦话,情话。
黎明来了,暖光从窗帘缝里乍出来,一道在半空打折,铺去他们腰间。
朗朗的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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