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给爱定义,旁人怎么看待我不在乎,但我希望我们最亲近的人能支持我们。”
谢知谨声声震耳,江遥心里既为对方的坦诚而高兴,又觉得这话来得太迟。
如果谢知谨早一点这样说,他们之间本不会多这么多的纠葛。
客厅一时鸦雀无声,半晌过后,江母如鲠在喉,“理不理解的再说吧,你先跟你爸妈回去,我有话问江遥。”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江遥不安地送走谢家人,紧张地站到了父母面前,颤声说,“爸、妈,对不起,我不该……”
江母打断他的话,“你要是真知道不该,就不该跟谢知谨还有往来。”
江遥闻言脸色一白。
就在他以为母亲还会说出更多反对的话时,母亲却站起身冷硬问,“吃过饭了没有?”
话题转得太快,江遥怔愣道,“没,没吃。”
“外面有什么好的,你以后要是再跟搞离家出走那套,我跟你爸就是报警也要把你抓回来,”江母走到厨房,厨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听清楚了没有?”
母亲不再提谢知谨的事情让江遥心里微喜,连忙回,“听清楚了。”
江父哼了声,显然不想和江遥多说,拿开遥控打开电视剧看午间新闻。
江遥与谢知谨的“私奔行动”到底还是让两家人都退让了,至少在明面上不再强烈地反对这件事,只不过目前还无法做到理解与接受,干脆闭口不谈。
而要强的江母也不可能跟江遥道歉,拿一句“吃饭了没”当作台阶,就是她对孩子妥协的极限了。
日子暂时恢复了平静。
可江遥心里还梗着一件大事,回到家后,他时不时联系贺鸣,对方却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分手似乎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直到初七的凌晨,江遥终于收到对方打来的电话。
见到联系人的名字,他喜出望外,正想接听,通话声却断了。
江遥再打过去,对方干脆掐断,之后给他回了一条,“不好意思,点错了。”
语气客气而又疏离,就像对待每一个陌生人那样。
恋爱时的贺鸣对江遥是包容到近乎纵容的,可是自从提出分手以后,他仿佛真能做到不管不问,唯一一次来电,还是因为点错了。
这不禁让江遥产生巨大的落差感,也更疯狂地思念起贺鸣。
年初八、年初九,接连着两个晚上,江遥又接到了贺鸣的来电,只是响两声就挂断,依旧是同样的说辞。
没有人会反复地拨打错同一个号码,除非是故意为之。
可无论江遥怎么回电,贺鸣都不曾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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