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白能够嗅到白玉兰花花束的馥郁芳香。
墓碑上姜玥柔和似水的眉眼望着他,就像小时,姜予黏糊糊喊了他一声“哥哥”,他就把自己的糖都给了姜予,而姜姨看到了,捂着嘴在背后轻笑,暗地里又抓了把新的糖果塞给他。
姜姨不再需要补充给他糖果。
姜予把自己赔给他了。
裴枭白的回答伴在风中,抚过白玉兰花花束微颤的细蕊,传入了姜予的耳中。
裴枭白说:“我愿意。”
他们在下午回到了裴枭白家。
裴家早早做好了新年大扫除,换了新对联,就连楼道中的水泥地都拖得干干净净。
听裴枭白说,裴叔和周姨天天忙活,窗帘洗了,老旧的电器都换了新款,就连裴枭白卧室的小床都换成了双人大床,铺了绣着大红牡丹还有戏水鸳鸯的四件套。
猫妈妈和三只小猫都找到了好人家,还剩下一只长毛小梨花,圆圆的猫眼一圈黑,像画了眼线,是个秀气乖巧但胆大的小姑娘。
他们准备在裴家多住些时日,不放心小猫崽子独自在家,也不放心托养,做好了防应激措施,将它一同带了回去。
周姨一开门,便见自家儿子抿着唇,牵着身旁弯着眸轻笑的Alpha,短促地喊了声“妈”。
小梨花从姜予的领口钻出一个脑袋,见了周姨反倒细声细气地“咪咪”直叫,呼噜呼噜地想朝屋里蹿。
“……他爸!”
周姨稍一愣神,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喜上眉梢,急忙转身朝屋内喊,“儿子带小予……还有小孙女回来啦!”
长毛小梨花是个聪明的,竖着毛绒绒的蓬松大尾巴嗲嗲绕着周姨裴叔转,迅速取得了两位父母的芳心,入了裴家的家谱,挂在裴枭白名下。
取名就叫“小孙女”。
当晚,四人一猫吃了顿团圆的年夜饭,周姨包了鲅鱼虾肉陷的饺子,还做了姜予喜欢的糖醋小排。
裴叔抱着小孙女喂奶,手不听使唤地乱抖,口中不停嘟囔着,“这咋回事呀,这小东西可比儿子难喂多了。”
一年一度的晚会幽幽地从客厅电视机中传出。
裴叔周姨忙了一天,又拉着姜予唠了好一阵家常,早就困的睁不开眼了。小孙女不认生,早早爬了周姨主卧的床,蜷缩着身子睡的正香,嘴巴一撮一撮。
不知何时,家中就只剩下姜予和裴枭白两个清醒的人了。
姜予喝了一点红酒,微微醺醉,双眸亮闪闪,拉着裴枭白从阳台翻到了隔壁房子,虽然空旷,但打扫的很干净,周姨和裴叔没有忘记这里,门上贴了倒挂的“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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