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容岩还见过更不讲道理的人。
那不就是周腾龙吗?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宛蓬飞说不要打扰姜楠休息,就想和容岩一起离开。
对了,容岩还是告诉了他,任时宇住院的事。
阿宇怎么了?宛蓬飞很惊讶,任时宇从小到大几乎从没生过病。
不知道,昨晚他好像也去了酒吧容岩语焉不详道。
宛蓬飞找到任时宇的病房,任时宇看到他起初很高兴,又迅速冷却下来。
他已经有预感,自己这次肯定难逃一劫了。
宛蓬飞见他一直在发呆,想帮人倒一杯水,却发现桌上的热水壶空空如也。他来的匆忙,两手空空,既没带水果也没有鲜花,四下看了看,看到窗还关着,问任时宇需不需要开窗透透气。
他是觉得有些闷的,尤其在刚刚呆了那么多人的前提下,总感觉空气中带了一丝隐隐的浑浊。任时宇知道他的意思,配合着点点头。宛蓬飞打开窗,问任时宇刚刚和校长一同出去的都是些什么人。任时宇没有回答。
阿宇,怎么了?宛蓬飞等了一会儿,一直没等到任时宇的回答。宛蓬飞怀疑起来,从小到大任时宇从来都没有这般沉默过。
是不是出事了,阿宇?
任时宇摇了摇头,小飞,你会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相信我吗?
发生了什么?宛蓬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你会相信我吗?任时宇却没有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你会相信我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阿宇。我不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话,我只相信事实,相信行动。宛蓬飞靠在窗台上,背对着蔚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
任时宇抬头看着介于光明和阴影之间的宛蓬飞,宛蓬飞的语速依旧缓慢,不急不躁,音量仍然不高,沉稳平和,却像一颗定心丸,安抚了任时宇恐惧不安的心脏。他当然怕退学,怕被误解,怕众人的指指点点,可他最怕宛蓬飞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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