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至少是个心里安慰。
谢寄略一思索,觉得也是个主意。
棺材盖未必能挡住牛库银,但这么厚重的盖子如果被从里面打开,肯定会闹出点动静,能让他提前做准备。
在合棺材之前,他先找到纸巾将里面的八宝粥大致清理了一番。
得罪都得罪了,现在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擦总比不擦强,至少等牛库银来找他时不会滴的他也浑身都是八宝粥。
那也太难看了。
给牛库银擦完后,他准备将滑盖的棺材盖给拉回来,江霁初走到棺材另一侧陪他一个推一个拉。
谢寄经常健身,江霁初再虚弱也是个成年男性,可即使两人联手也推得十分艰难。
谢寄:好像里面滑轮生锈了。
江霁初没有回答,只更用力的推着盖子。
当棺材盖即将合拢时,谢寄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牛库银或许刚死不久,躺在棺材里像在睡觉。本就暗淡的灯泡被风一吹,灯光晃晃悠悠照上他仅显露的半边脸,造成一种狰狞又鲜活的错觉。
缝隙越来越窄,在只剩巴掌宽时,牛库银猛地睁开眼看向谢寄。
眼白浑浊,瞳孔也没有焦距。
可谢寄知道,牛库银在看他。
而且是怨毒地看着他。
谢寄虽不怕鬼神,但冷不防被不人不鬼的东西这么一盯,后背也有些发麻。
可那股惊悚劲儿还没上来,牛库银睫毛上挂着的一滴八宝粥汁液顺着眼尾缓缓滚落。
惊悚不起来。
牛库银感受到八宝粥带来的羞辱,龇开一口鲜血未尽的黄牙,陡然伸手抓向谢寄。
谢寄当即后退,双臂发力要直接把棺材盖给拉上。
不成想内部滑轮卡得厉害,吞掉他的力道后只堪堪朝前滚了半寸,就又反方向弹去。
棺材另一边的将江霁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给撞个正着。
江霁初:你做什么?!
谢寄:快跑!牛库银要出来了!
江霁初:它不是躺得好好的吗?
谢寄停下脚步。
棺材里牛库银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回原位,就连表情都恢复平和。
幻觉
不对,刚才牛库银确实是动了。
他皱起眉,先将疑惑收回肚子里,对被撞到的江霁初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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