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对方累一天不回去睡觉搁这儿干什么,对方表示他不能死,要等着出去后报仇。
牛叔只说让谢寄来守灵,江霁初强行加入,牛叔本是不允许的,结果江霁初二话不说拔刀将牛家门口半人高的石狮子切成两半,不允许也变成允许。
于是一人守灵夜变成二人加餐夜。
谢寄将目光从石狮子光滑的切口上收回:等出去后,你打算怎么找我麻烦?杀了我?
江霁初被难住,握着刚掰下来的鸡翅顿在那里。
珍惜的腕表被撞断,他是很生气,但不至于杀人。
谢寄:跟我打一架?提前说好,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江霁初:这里是祭坛,方法很多。
谢寄见江霁初又啃起鸡翅,好笑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懂不懂?
江霁初理直气壮:今晚会熬夜,要储存体力。
谢寄没真跟江霁初计较一只烤鸡,反而觉得对方很有意思。
害他惹上boss仇恨就一定要保他性命,被他撞坏腕表就一定要报仇,二者不能扯平。
一板一眼,挺正经一孩子。
谢寄:你白天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江霁初咽下手中最后一块鸡肉,又将手指和嘴巴擦干净,似乎在组织语言。
半晌后,江霁初道:想劝你不要与王旦他们组队。
谢寄打趣:不跟王旦组队,那和你组队?
江霁初手上动作短暂停顿:我不组队。
谢寄本就不打算和王旦同行,但江霁初这么一说,他不由有些好奇:那为什么不能和王旦?
江霁初:等你出了这个关卡自会明白。
故弄玄虚。
江霁初不说,谢寄也没有深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新手关。
像听到他的心声,棺材忽然开始颤动。
灵棚外落雨渐疾,孝布应风而起。
棺材盖被缓缓推开一道缝,牛库银的手掌从缝中钻出,五指已化成利爪,骤然弯曲扣住棺材板盖,用力一推
没推动。
牛库银:?
月黑风高的雨夜,光线昏暗的灵堂,持续晃动的棺材,明明是怎么看怎么惊悚的画面,却因为牛库银无能狂怒而变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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