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也没说。
两个人安静地站在厨房内,身边只有水声和碗碟归位的轻微碰撞声。
谢寄再次感受到了江霁初身边带给他的平静。
他记不起一星半点,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却坚信,在那段被抹去的记忆中,他们也曾有过类似日常。
不是惊天动地生死一线的危难,不是一盏夜灯下水//乳//交融的缠绵,就如现在这样,他们待在一起做些琐碎小事,让生活变得更像生活。
谢寄将又一个盘子放进橱柜。
他的记忆没有断层,被抹去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查过生死簿,那是掌管轮回的东西。
难道他遇见了传说中的上辈子有缘这辈子再聚的话本故事?
江霁初那边收工结束,将手擦干净后再次向他道谢:今晚麻烦谢总了。
谢寄轻轻一哂:哪里话,正好我也饿了,还要谢谢你陪我吃饭。
一句话就把负担揽了过去,谢寄似乎总是体贴而周全,让人很舒服。
江霁初比谢寄低一些,此刻稍稍仰着一点头与谢寄对视。
温暖的厨房灯光在谢寄身后亮起一团模糊光晕,将略显硬朗的线条模糊了些,他从谢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好像有点呆。
江霁初照过镜子,也游过湖海,但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眼中看到自己。
谢总要是去哄小姑娘,一哄一个准儿。
谢寄失笑,自然地抬手摸上江霁初后颈,当指腹触碰到细腻的皮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此刻再放回去更加突兀,而江霁初也没反抗,他便将整个手掌覆盖上去。
手感比他想的还要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某个缺失的地方被彻底填满。
谢寄轻声道:我可没这么哄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厨房烟火气还未彻底消散,似有似无地将他们包裹在内,而正是零星的烟火气,让人显得更加真实。
谢寄觉得自己仿佛从某座山上摘下了一朵花,连根带茎都牢牢握在掌心。
江霁初还在仰着头看他,表情专注,眸中却显出几丝愣憧。
因为晚饭辣椒吃多了,偏红的唇瓣掀开一条窄窄的缝隙,露出里面整齐的齿端。
他们离得很近,只要谢寄稍微低下头
在谢寄的注视下,那双唇瓣动了,两端同时上翘,勾起个更漂亮的弧度了:谢总厨艺一流,嘴上的本事却比厨艺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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