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古邻溪自己找上了门。
谢寄翻过几页资料,对古邻溪的想法有了认识。
古邻溪年事已高,人老了容易心软,念及血脉骨肉,多半是想把江霁初认回去。
但江霁初也多半不会答应。
古家人早干嘛去了,江霁初虽然艰苦,却也长大成人,能够照顾好自己,现在想把人认回去,跟马后炮有什么区别。
谢寄:我知道了。
谢寄今天工作忙得差不多,将资料一页页看完,上面全都是江霁初这些年来的经历。
哪怕身陷困境,双腿被污泥包裹,江霁初还是迈出险滩,穿过一地荆棘,顽强地向上生长。
他越看越心疼自己的小男朋友,一颗心快要化成水。
左右没什么事,他打算提前下班,去接江霁初放学。
谢寄最后整理了文件,关掉电脑离开办公桌,他拿过架子上的薄外套正准备出门,手机铃铃地响起。
屏幕上是陌生号码。
他瞥了眼收好的资料,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头是一个不算熟悉的年迈男声:请问是谢寄谢总吗?
第七层的虚假世界里,谢寄听过这个声音为江霁初送出生日祝福。
正是刚刚和秘书讨论的古邻溪。
谢寄:是我,古老先生。
古邻溪纵横商场多年,算起来还是谢寄的前辈,简单的称呼和语气就足够听出来谢寄已经明白自己的来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看来谢总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打这通电话了。
谢寄和古邻溪没生意往来,如果古邻溪从小把江霁初养到大,他可能会看在江霁初的份儿上对古邻溪亲近许多,眼下只不卑不亢地回应:因为霁初的事吧。
古邻溪作为古家家主,声音和语气常年充斥说一不二的威严,但考虑到打算,还是尽可能地表露自己和蔼的那面:谢总说得不错,我人在Z市,不知道谢总什么时候有空一见。
谢寄抬起腕表:如果古老先生方便,我现在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两人约定了地点后,谢寄开车赶去。
古邻溪选的是一家清静幽雅的茶室。
尽管在虚假世界见过面,谢寄在现实世界里和古邻溪相遇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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