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苏家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低贱农妇生的孩子?你有什么大脸占着位子当苏家嫡长子?若我是你,早就羞愧到找根绳子上吊,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
彭!
吕凌云话没说完,反而因惯性摔进窄小木屋,脚下正踩在木门后平放的圆滑木柴险些踉跄摔倒,在鼻尖触地的前一秒头皮一痛,竟被人五指死死抓着头发往后拽去,瘦弱少年全身重量顺着方向压住吕凌云。还未等反应,吕凌云正面迎上一碗乌漆嘛黑长寿面。
该如何形容此面滋味?
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又因苏岚往里放了过期方糖,其中甜腻怪味更是叫人回味无穷,如泥鳅顺着嗓子眼往胃里面拼命爬。
面碗在地上晃了三晃,碎成满地碎瓷片。
吕凌云吃到眼冒金星、头脑更痛,八辈子没受过这样苦楚,握拳发了疯往压在自己身上的苏岚砸。可瘦弱的少年身形身法实在灵活到过分,明明双腿跨坐在吕凌云身上,偏偏每次都侧身与拳风擦过,叫对方拳头次次砸在对方自己个胸膛砸到满眼虚影、几欲吐血。
虽满眼虚影,吕凌云还是不偏不倚对上瘦弱少年的眼。
漆黑的漂亮瞳孔里面没有杀意疯狂,更没有什么快意,浅层是浓厚大雾,深层则是深不见底的昏沉深海,在阳光下也照不出太多光亮。
吕凌云。
他慢吞吞的念出自己从不愿提起的恶心名字,轻轻拍了拍对方好不容易养好的滑嫩脸颊,声音低沉,杂种、废物、贱种
吕凌云昏迷前最后一眼,是瘦弱少年高高砸下的黑色不明碳化物。
收拾完现场,苏岚若有所思「嗯」了声,抓住吕凌云头发慢条斯理往外拖,自言自语接了刚才话。
怎样形容都好,只要别嘴里不干不净骂我阿娘,我随你去说。
你醒了。
满池荷香馥郁,最是怡人心脾。
苏岚光脚坐在湖边,听见身后吕凌云挣扎动静也不着急回头看,只是先洗了洗脚,又穿好鞋袜才拍拍尘土起了身。
地上跪伏要爬起的少年锦衣玉服,披头散发,早不复昔日不可一世模样。
吕凌云本就长时间没把暴虐情绪发泄出去,现在又被苏岚几番戏耍找气,眼神中早不复理智,眼白更是布满可怖的红色血丝。
我虽没绑你,但劝你现在不要妄动,不然因此受伤自负。
挣扎声音更大,却在某刻突兀停止,关节处咯吱作响,「啊」的惨叫声没来得及出嗓子,紧接着就是「呜呜」气若游丝的低低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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